七翎接下任务,问道,“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前几日王老爷派人到孙府询问王少爷的情况,守府的肆翎寻了个妥当的理由隐瞒了过去。” 孙幕思索片刻,王家对他算不上什么威胁,但麻烦也不小,他回,“肆翎精通易容变声之术,让他继续替我应付他们,王家背后是哪几个人在撑着你查到了吗?” 七翎汇报道,“是二尉福上官刘宏志,三尉福上官张韬逸,属下无能,还有一人并未查到。貌似不是朝廷官员,参与王家生意一直是托人传信,找不到源头。” 孙幕托腮喃喃道,“啊~都是些老熟人啊,乐善好施刘大人,考核榜首张大人,这些人我自会找机会与他们聊聊。吉官那边的消息福官这边不灵通,你继续盯着赵从阳,我先回宫看看,有事书信联系。” 七翎得令后退身到黑暗之中,黑金的面罩晃过一眼便消失踪影,孙幕踏入马车,让车夫驶回金安。 而霍梅怀的车轿并没有想象中的宽敞,行了段路程几人挤作一团,险些喘不过气来。 “啊哈哈……这可不能怪我,谁能想到你们两个男人要壮那么多,本来坐六七个女子是足够的。” 乌浩勒幽怨地瞥向霍梅怀,他与贝沅同坐,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碰撞摩擦,心里多少有些隔应。贝沅也能感受到,乌浩勒大抵是有些嫌弃自己,他看起来更想与沈婧淑坐一起。 可霍梅怀自打遇上沈婧淑,抱住她的手就没松开过,马车内三条座位,唯独醒枝一人占座一条,只她觉得宽敞舒适。 “霍阿妹,你还没和我详细说说你来堂英是来干什么的。”沈婧淑握住霍梅怀的手,笑脸盈盈地问道。 “好吧,反正那姓孙的不在,告诉阿姐也无妨。看管兵武库的二尉吉上官赵从阳,半月前还是堂英安官,就因为他举报堂英和官孔祖平私造兵器,得了皇上奖赏一步登天,还要分我爹四成的兵权,我自然是气不过,所以才来看看。” 霍梅怀气鼓鼓得与沈婧淑抱怨,只是这孔祖平的名字一念出口,让他们三人警觉起来。 乌浩勒问,“你们昌云的官职是如何晋升,才能让他的地位变得截然不同?” 贝沅解释,“昌云官位分配主要依靠考核,立功,以及检举,被检举出的罪行越严重,检举人晋升的官职跨度就越大。” 醒枝噗嗤一笑,众人朝她看去,醒枝才抱歉道,“啊,奴婢失礼了,因为贝明大人就是因为口无遮拦才不停被举报降职,奴婢想到这就觉得有些……” 醒枝偷偷瞟向贝沅,也知道自己不该幸灾乐祸,怕伤了贝沅便没继续说下去,但他也没多在意,反而是自嘲似的笑笑。 “而关乎到兵器之类的国家资源的条例,都是些重罪。父皇仁慈,只是革去孔祖平的官职,可是……他任职的这段时间里,胳膊一直是那番模样吗?” 贝沅和霍梅怀不知沈婧淑描述的是什么意思,霍梅怀回话,“所有官员上任之前在烨腾博阅堂都会有记录,若阿姐对他有什么疑问大可前去搜查,只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才是,要是有严重的疾病,考核官都不会让他参加考核。” 沈婧淑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开始发凉出汗。就如霍梅怀所说,若是什么都查不出,那孔祖平就是后天变成的怪异,可是又是谁有这个能力做到。沈婧淑想到此处背后感到一阵恶寒,怪异录牵扯到的人和事,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乌浩勒察觉到她的忧虑,安慰道,“小娘子无需烦恼,孔祖平死有余辜,怪异之事我们再多调查了解,往后遇上定能更加得心应手。” 沈婧淑并没有安心下来,反倒是眼眶一点点撑大,露出慌张的神色。乌浩勒不知她为何会做此反应,直到霍梅怀疑惑问道,“孔祖平死了?怪异又是何物?” 众人倒抽一口气,乌浩勒说漏了嘴,一时没想到什么托词,沈婧淑还是同霍梅怀讲了一遍矿山那边的遭遇,顺便告诉她自己出宫的前因后果。 了解到来龙去脉后,霍梅怀怔怔地张开嘴惊讶了许久,缓过神后还是支持他们的做法,甚至想要加入沈婧淑,却被她拒绝。 “不行,你要知道这件事本身就很危险,要是你出了岔子我该如何与霍伯伯交代,再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应付不得那些怪异!” 霍梅怀不服,指向醒枝追问沈婧淑,“那她呢?为何一个不会武术不认字的婢女就能同阿姐同行?” 沈婧淑不知如何回应她,她确实想赶醒枝回公主府,可已经走到这儿了,醒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沈婧淑更不能拿两人作比较,虽然醒枝为奴,相比高贵的吉上官家的千金小姐,她这条命确实更卑贱。 沈婧淑说不出话,醒枝却拍着胸脯承诺道,“奴婢命贱,服侍殿下习惯了,平日里能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遇见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