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脏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或许我们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闭嘴!不要再说了!”七翎继续阻止她,可九翎像着了魔一样不断央求,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孙幕一直在他们身后听着,从头到尾,一字不差。 “我们的双手已经为他沾上太多鲜血,我本以为他都是为了沈婧淑,可根本就不是这样!他所欲所求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女人?他有我们都想不到的野心,他要翻天!我们逃吧,我们……” 九翎戛然而止,眸子在眼眶中震颤,他走出来了。 “继续啊,你想怎样?” 孙幕从黑暗中现身,他看着不敢呼吸却张着嘴一动不敢动的九翎,手中的长剑发出夺命的寒光,但他的眼神毫无波澜,看九翎如同看着只用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 “你办事不力,别有二心,揣测主子还想教唆七翎跟着你叛变,活腻了吧?” 孙幕缓步走近九翎,她望向七翎奢求他能拯救自己,无助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可尽是徒劳。她后悔莫及,甚至想求饶,可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 凛冽的刀光已经架到脖子上,孙幕面无表情地抽刀,只是一瞬间利刃划破她的经脉,九翎还没来得及闭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七翎别过头,只感觉心里压抑得很。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是发现我在你们身后所以才一直阻止她吗?”孙幕用拇指擦掉迸溅到脸上的血渍,直勾勾地盯着七翎问道,他根本就不敢回话。 “七翎,天翎卫九个人中我最看好你,毕竟是我养大的,要是胳膊肘往外拐就说不过去了。” 孙幕的手上还有未擦掉的血迹,他抚上七翎的面罩,将它摘下,揭开的竟是一张如刀削过的英俊面庞,五官立体硬朗,只是嘴角右边,有一条不足十寸的可怖疤痕。 孙幕碰上那道疤,冷冷开口道,“我要做什么你们还不够格知道,你只要记住,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你。” 孙幕将面罩戴回七翎脸上,让他亲自埋葬九翎。 他将九翎的双目合上,用手帕盖住她的脸,心中恍若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地牢的阴暗与外面的明亮对比强烈,时辰已到中午,沈婧淑众人已回到金安揽翠峰下,沈婧淑与霍梅怀和乌浩勒率先到达山顶,而贝沅还带着醒枝在后面慢慢爬楼梯。 只好他们三人先行进去,云翠寺今日也无香客,寺庙深藏在竹林中看起来静谧又神圣,乌浩勒好奇地左顾右盼,问道,“这庙是干什么的?小爷我还没见过呢!” 沈婧淑上前敲门,霍梅怀疑惑地看着他回道,“你们西洋没庙?里面供奉的都是佛祖,是给人们祈福用的地方。西洋没有佛祖之类的吗?” 乌浩勒抿嘴摇头,沈婧淑边大力敲门边喊道,“方丈!给本宫开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寺庙大门被悟慈推开,老和尚终于露面,只见沈婧淑气势汹汹地盯着他,“施主莫要动怒,有话好好说不是……” 沈婧淑嫌弃地瞟他一眼,叫上二人进庙。 悟慈还是招呼几人在核桃树旁的木桌坐下,依旧只上一壶冷水招待。树前的翡翠大钟让霍梅怀十分惊讶,整个寺庙的布局和装饰她都觉得奇妙又罕见。 “你不愿给翡翠粉就不给,有什么消息和线索告诉我便是,竟还往那布袋子里放石头!” 悟慈捻着长眉,撇嘴笑道,“那两座庙施主迟早也是要过去的,何必死磕老衲这云翠呢?施主不是小气人,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老衲的吧。” 沈婧淑将损坏的怪异录摔到桌上,问道,“它被人劈成了两半,我该怎么修它?而且怪异录坏了之后就失去效果,我将怪的血滴在上面它没有反应。” 悟慈拿起瞧了两眼,回道,“不,就算你们把怪异录撕成碎末它都会有显示,没有反应这只能说明你们滴的血不纯。” 沈婧淑撑住下巴回忆,当时伤到那肉球时,它的血落在地面上,而温泉四周的地板潮湿,那就是有水混了进去。 “原来如此,那要如何修复?” 悟慈翻动怪异录,看到前两页已经有了记录,顺着眉毛不禁感叹沈婧淑的速度之快,“看来施主这几日已经有了些收获,怪异中的奥妙何其多,老衲我是说不完的……” 霍梅怀看悟慈啰哩啰嗦怎么都说不到点上,忍不住催促道,“你这老和尚还不快说!” 悟慈一惊,眯成缝的眼睛顿时睁大,“行!要补书就要去找一种名为荟菱的植物,它生长在阴寒之地,却能吸食人精血,枝干有刺叶片粗糙。用它制成的纸就能起到记录怪异的效果,只不过其中的工艺繁复,就算你们找到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