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不成想和小爷睡一屋?” 乌浩勒个子比孙幕稍矮,他叉腰鄙夷地看他,孙幕温柔似水的眼波瞬间黯淡无光。 “不知你有何居心,于阿婧身旁谄媚至极,西洋人就是这般风骨?啧啧啧……” 孙幕以一种评判和鄙视的眼神打量着乌浩勒,他的怒火瞬间点燃。 他捏着拳头,尽力压制想揍孙幕的欲望,“喂,小爷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碍于小娘子的面子,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面对乌浩勒的嘲讽挑衅,孙幕只觉得他幼稚,虽然九翎和七翎对付他时都吃了瘪,但真要打起来,不认为自己能败下阵来。 “你与她相识不过几日就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会在乎你吗?可笑!” 乌浩勒不像孙幕这般稳重,三言两语的刺激就令他躁怒。 “你急什么?天色已晚,我今日不与你打架,免得扰阿婧清梦,等她做完要做的事,我随时奉陪。” 他一摆衣袖转身离去,潇洒得意,乌浩勒气得牙痒痒,摔门进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睡着。 翌日清晨众人都在客栈一楼用早点,孙幕却是从外面进来,手上拿有一卷纸。 他摊开在桌面上,说道,“朴藿林场植物繁多,我今早去找了祥官要来分布图,这样也好找。” 沈婧淑放下手中的肉包,泛黄的图纸上详细记录了各种植物的特征和其分布地带,这样一来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 沈婧淑欣喜抬头,孙幕表面装不在意,心里却等着她的夸奖。 “帮大忙了,多谢孙大人。” 他听得极不乐意,这话显得两人格外疏远,“不是孙大人,是师父……” 此话出口,沈婧淑装作没听见继续把目光放在图纸上,醒枝和贝沅尴尬地喝了两口稀粥,乌浩勒幸灾乐祸在一旁偷笑孙幕吃力不讨好。 等马车行到林场,沈婧淑提出兵分两路,又将悟慈所说的荟菱特征重复了一遍:荟菱生于阴寒之地,吸人精血,枝干有刺叶片粗糙。 偏偏在组队时又发生分歧。 “自然是阿婧与我同行才好,我又没见过怪异,拿它可没办法。” 孙幕附在沈婧淑身后,明明武功高强却一副楚楚可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沈婧淑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默默地看着二人争执。 “你既什么都不懂又跟上来做甚?累赘一个!” “谁管你?我自能保全其身,更能护好阿婧,谁叫我是她的师——父——” 这个词他咬字极重,尾音绵长,就是故意气乌浩勒。 他也精准踩入孙幕的打击点上,两人针锋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小娘子跟我!” “阿婧跟我!” “够了!贝沅与你们一起,醒枝与我一起,就这么决定了!两个时辰后回林场外汇合。” 沈婧淑拉起醒枝就钻入林场,只留三个男人在原地发愣。 沉默几秒,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婧淑跨过低矮的草丛又走了回来。 两人都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没想到只是从怪异录上撕下一页纸塞给他们,以免遇到怪异束手无策。 沈婧淑重新挤入树林,消失在三人的视野中。 贝沅夹在两人中间,手上攥着怪异录的纸页,两边都不敢得罪。 “那个……孙大人,乌兄,事不宜迟我们也赶紧出发吧。” 离了沈婧淑,孙幕又变成高高在上的大人姿态,他斜眼看向贝沅,扯下一半纸页,冷冷开口道,“既不能与阿婧同行,与他一路简直晦气。” 随后提起衣摆没入树林,贝沅刚抬手准备劝阻孙幕,没想到乌浩勒也使性子,扯走了剩下半页纸的一半,“谁稀罕似的!” 他朝着与孙幕相反的方向离开,现在此处只留贝沅一人,他抓着剩下一角的纸,在心中无声呐喊道,“你们都无所谓,我怕啊!” 林场遍地都是参天大树,处处鸟语花香,繁密的树叶遮盖穹顶,天空尽被绿叶覆盖。 沈婧淑用破戾开路,被它砍断的植物枝干切口光滑无比,可见其锋利。 她倒不觉得拿此宝剑劈枝砍叶暴殄天物,倒是很顺手。 醒枝跟在她身后,仔细观察每一株的特征。 “阳光还能透过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荟菱生于阴寒,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看那图纸上所说,往东边会有些与特征相符的植物,放松些,还有一段路要走。” 她们二人还很轻松,反观贝沅那边,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