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浩勒!你薄情寡义,与怪异站队。你骗我出宫,欺我情谊,负我信任……啊——” 秦采愿突然加大力气,沈婧淑疼到大叫一声。 她仍然看不清乌浩勒的表情,只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温热。 秦采愿终于割出血来,她勾手让那怪跳上桌子,叫它去吸那一股股缓缓流出的鲜血。 沈婧淑缓过劲,泪眼朦胧的看着卖力按着自己的乌浩勒。 “是我沈婧淑看走眼了,信错了人,付错了真心……” 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裂了,明明怪异录的诅咒还未生效,怎么就已经体会到了万蚁噬心的痛苦。 那怪吸完血后便下了桌子,在秦采愿的命令下跳进里面的屋子里去。 而那缕被她放出来的烟已然完全变成沈婧淑的模样。 “只差最后一步,你就不会痛了。” 她挥挥手,青烟直朝沈婧淑的天灵盖涌去。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抽离,这痛苦比方才割破血管还要难受千百倍!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放手吧,不用再按着她了。” 乌浩勒看着沈婧淑头顶暴起的青筋和满额头的汗,缓缓松开她的手腕。 沈婧淑却突然揪住他的衣领,靠着顽强的意志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倘若我沈婧淑今日要是死了……” 她强迫乌浩勒看着她的眼睛。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青烟全部融入沈婧淑的身体中,她说完最后一句便合上双眼往后倒下。 乌浩勒托住她的后背和头,将她轻轻放在桌上。 可下一秒沈婧淑就像起死回生一般又睁开双眼从桌上弹起。 乌浩勒后退两步,他看向笑的开心的秦采愿,“怎么回事?” 却见沈婧淑走到秦采愿跟前,还叫她一声“馆主”。 “乖孩子,去后边儿。” 沈婧淑竟真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乌浩勒更困惑的望向秦采愿。 “你到底是何等妖邪?” 乌浩勒将手放在弯刀上蓄势待发,她既已说自己不是人,就更不能把她当成无名小卒。 秦采愿捂嘴笑了两声,“都说了让你们都放轻松,我不会害你们的,这么紧张干嘛?” 她又招招手,两只怪给她抬来一张座椅。 “在向公子坦白我的身份之前,我且问你,你跟着沈婧淑杀怪,是否跟她一样觉得它们非死不可,要将它们赶尽杀绝呢?” 乌浩勒又环视了一圈几乎占据半个屋子的怪异,觉得反正应付不过来,便放松下来。 “怪异只在昌云作乱,与我无关,我本不想多管闲事的。” 秦采愿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为乌浩勒鼓鼓掌,笑道:“好啊,我越来越喜欢公子了。” 接着她展开双臂,屋子内所有的怪异都动起来朝后屋走去,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直到只有他们两人待在一起。 “怪异乃三种怪物,怪、异、怪异,最难对付的就属这怪异,它们比怪和异都要麻烦,也更少见。” 乌浩勒仔细听着,不过这些消息沈婧淑之前都有告诉他。 “而我,就是怪异。” 他并没有多惊讶,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了。 “你很强咯?” 秦采愿见乌浩勒完全不害怕不震惊的样子,发笑了两声。 “不,我不强,我很危险。” 他听着这具骨头架子大放厥词,只觉得可笑。 “漠地有过神话故事吗?你知道女娲吗?” “当然知道,大地之母创造人类的女神。” 秦采愿端坐,笑意又凛冽几分。 “我,就是怪异的女娲,掌管创造的,神。” 她的眼眸发出一阵寒光,整个店内都震荡出一股瘆人的气息。 恍惚间,好像刚刚都进入屋内的怪异都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压力。 乌浩勒竟感到有些紧张。 “虽然我不掺和昌云的国事,但对你们这些怪异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他反感这些奇形怪状的生命,它们恶心又诡异。 “我们本就不被世人所接受,但也不会坐以待毙等他们拿着怪异录将我们赶尽杀绝。”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