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筠道:“什么?” 谢三郎放下碗筷道:“没什么,我吃好了。” 程筠盯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算啦算啦,他不想说那她便不问。 这晚,两小只早早地睡了。 谢三郎帮忙干完重活便回屋子抄书,容婶和程筠忙到了半夜才得空歇息。 程筠走到屋子门口,谢三郎正趴在桌子上,眼眸紧闭。 他额头上还渗出豆大的汗珠,嘴里嘤语着。 梦魇之中,谢三郎口吐鲜血,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他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要你死,你就得死。” “明明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非得我去死?” “不,你们不一样,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只有你死了,他才能登上那个位置,少将军啊,你下地狱去吧!” “只有你下了地狱,我们都能解脱了,她也能开心!就当是为了她,你去死吧!” 刀子刺进身体,那种痛苦瞬间传入四肢百骸。 谢三郎猛地睁开了眼。 砰—— 桌上的砚台掉在了地上,他怔了怔,一瞬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魇。 “相公?你怎么了?”程筠担心地走进屋。 “筠娘?”谢三郎捏了捏眉心,有点失神,“我做梦了。” 程筠搂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部,轻轻地哄道:“没事,有我在你身边,没人杀得了你——” …… 县城,县令府邸。 阴凛靠在椅子上,看了眼桌上的金银财宝:“怎么,她没有收?” 阿吉恭敬地道:“她说爷救了她弟弟,她又救了你,算是扯平了,说什么都不肯收。” “倒是个有恩必报的性子。” 阿吉张了张嘴,有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阴凛眉眼闪过戾气。 “爷,属下在她家看见了一个妇人,那妇人的声音身形和容妃格外相似,可样貌却毫无干系。” 阴凛道:“什么样?” 阿吉犹豫地道:“那妇人的脸被毁了,全是疤痕,看不出原本面貌,爷,你说会不会是巧合啊?” 阴凛烦躁地道:“容妃失踪前可是安然无恙的,更何况谁都知道容妃最爱惜的就是容貌,若是毁了脸,恐怕早就自刎了,估计只是身形相似而已。” 阿吉觉得自家主子说得很对,没有再多想。 似想到什么,阴凛又问道:“我让你查的骡车查到了没,他们住在哪?” 阿吉在衣兜里翻了翻。 递出一个信件,那上面是他查到的住址,还没来得及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