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林起了一大早。
哥本哈根工人日报上果然写了午夜时分发生在贵族区的大火,也描绘了凌晨四时发生在火场附近的可怕爆炸。
果然,那三个人的同伴来找他们,只可惜那里只有陷阱。
杜林翻了翻报纸,发现没有别的新闻了,放下报纸的他走到了大床前,姑娘们还在呼呼大睡。
这让昨天寄居在沙发上杜林很是忧伤。
走向阳台上,路过茶几的时候杜林拿起烟盒,在阳台的躺椅上杜林为自己点了一支烟。
今天是休假的第五天,学院放假,听起来无事可做,但杜林觉得自己要忙的地方多了去了。
托尼家那边,他今天必须去——做为友人却不出现在火灾现场,对于有心人来说,这仿佛像是一个冷笑话,他们会立即开始怀疑杜林。
而且他也必须到现场,只有让那些有心人观测,让他们放下心,杜林的朋友们才会更安全——在确认那些人到底是哪一個瓦尔特的部下之前,杜林根本无法做出有针对性的反制。
然后要为所有罹难的银峰家族成员收尸,并为们找到墓地——他们已经回归银峰,如果可以,他们应该可以回归他们的家族墓地。
然后吗,他要找希金斯。
啊,对了,希金斯他今天应该会早上过来。
想到这里,杜林注意到刚刚还在毯子上睡觉的凯尔希醒了过来,她看向了房门外。
杜林起身,抄起了茶几上的手枪。
打开门的是艾琳夫人,这儿是她的产业,知道杜林的家损坏之后,她就亲自来邀请杜林过来了。
“杜林,你的客人。”艾琳夫人微笑着示意她身后的希金斯。
“你看,我就知道杜林是很稳健的人,如果我上来开门,说不定就被他给崩了,那我得多冤啊。”
这小子还在贫嘴,而艾琳夫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脑瓜子:“你这个小滑头。”
杜林打了一个响指,法师之手拉起了卧室与客房之间的三层厚门帘。
艾琳夫人离开之后,希金斯走了进来,然后他低头,看到了六双鞋子,于是这小子立即开启了老泪纵横模式:“和你比起来,我更像是一个站街的失足。”
“你以为你不是吗,蠢货,我去沙龙转一圈,说不定都能碰到上过你的娘们。“杜林一边吐槽,一边带着希金斯来到茶几前画下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纹身样式:“希金斯,我问你,你知道VALTER这个纹身,是哪一个组织的。”
“艹,是烟草酒精施术者心智单元与旧日遗物管理部B号楼的狗崽子,他们直属于贝利·瓦尔特王太子,同一个楼的还有凯拉尔王子名下的突击队,这两个组织用管理部的楼也就是一个掩护,因为大家都不喜欢秘密警察,更不喜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类似组织。”
说到这里,希金斯皱了皱眉头:“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艹!你不会和他们起……艹,不会吧!”
“你这么机灵干吗呢。”杜林从口袋里掏出了消声器。
“我艹!哥别啊!我是你的人啊!”希金斯尖啸着抱住杜林的腿开始狂摇。
装好,杜林扭头将枪口指向阳台,对着停下来的鸽子就准备搂火。
但赫默快了一步,她将那只鸽子扑倒在阳台上就地开吃。
真是炫了一地鸽毛。
杜林叹了一声,示意希金斯起来:“什么组织会操纵鸽子来做侦察。”
“呃,这个真的不知道了,以后能不能把话说开,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宰了我呢。”希金斯站了起来,拍着胸口的他一脸的心有余悸。
杜林将枪的保险关上,放到茶几上:“对了,帮我查一下,托尼·史塔克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被谁绑的。”
“不用查了,我知道,我放出去盯梢贵族区两座桥的小子在前些天半夜的时候看到银峰家的托尼被马车上下来的人带上了车,不像是强行抓捕的。”
诱捕,杜林心中了然,拍了拍希金斯的肩膀:“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留下来吃个早餐吧。”
“还是不要了,你的桌子我怕不够大。”说完,希金斯拍了拍杜林的胸口:“我走了。”
杜林亲自送希金斯下楼,他从旅馆的后门离开,有六个林克斯崽在小巷子里。
杜林眼尖,一看就看出这些小子风格像是东部领的,于是特意用精灵语打了个招呼:“早安。”
为首的林克斯崽看到杜林,立即严肃的点了点头:“见过小先生,我来自卢布林,如今受圆环指令,保护希金斯少爷。”
“……好好做事。”送走他们,杜林叹了一口气。
连圆环都感受到了这一丝癫狂之气了吗,这个国度,曾经的贤王老迈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他的孩子们都在蠢蠢欲动。
正应了那句话,没有人想在生活中做一个弱者。
正因为如此,才又印证了杜林所说的那句话。
欲望不息,斗争不止。
他又想到了罗伯特·瓦尔特。
这个老人已经显出老迈之象,他的末日何时会来谁都不知道,但就像是萨里奥家那位老夫人那样,他的末日已经肉眼可见,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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