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昌帝的这几个儿子,还真就是他自己给养废的。
他努力的营造兄友弟恭的完美局面,用力的向天下人或者是向先皇证明天家的亲情。
可实际上的确是建造了一座巨大的温室,将几个儿子养在里面,安稳的长大。
想法和心机都不缺,但是却没有相应的能力。
跟先皇的一群儿子,盛昌帝这一届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这样的结果怪不了别人,是盛昌帝一手造成的。
当然,盛昌帝可不认这点。
而先皇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一点,但对皇朝选择继承人来说的确是一条好路。
就是最后没控制住场子,被众多养得厉害起来的儿子给掀了。
要虞婔来选,她恐怕也会选先皇那种,谁让这个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呢?
当然,肯定要约束好的,后期孩子越来越强大,就要增加约束力量。
一成不变……是指望孩子没有进步,没有变化吗?
虞婔让人和气的将俪妃的人送走了,对于自己做过什么不露丝毫风声。
没错,玉喜坊亏的那几十万两,几乎都被她赚了,顺带她属下们也借此富裕了一波。
还有其他赌坊,她在这方面赚回来的银子,旁人绝迹是想不到的。
主要科举越到后面,很多人赌得越疯狂,未免事情闹大,她收手了,顺便将赌坊的生意给搅黄了。
她卖小册子的生意可比赌坊的生意光明正大得多,尽管幕后心里都不太舒服,可背靠武科举也没法说三道四的。
随着武科举的举行,做背调的任务就完成了。
立刻转化为安保人员,保证演武场的安全。
每个擂台还安排了一名高手坐镇,万一有需要就可以强行出手中断比赛,或者保护观众。
包厢的倒是不担心,大多都有自己的护卫。
总之,事情从一开始牵头做好了,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便毫无压力。
虞婔的信息网借此越来越完善的时候,终于立下的第一功,传来了一件相当意外的消息。
那就是,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武科举之上,盛昌帝突然出手了。
去将那个矿产所在地,距离行宫很近的白芝县的县令老头给偷偷抓了。
对,那个大公主的姘头。
之前盛昌帝对平阳侯也来了一次催眠,同样也问到了大公主那个男人是谁。
得到消息后一直按兵不动,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无声无息的出手。
虞婔啧了一声,觉得盛昌帝给大公主留的体面是真的多。
比给二公主都多。
真不愧是第一个孩子,还是一手带大的,这种时候了都考虑得这般仔细。
“说起来,二公主搬出了沈家,皇上也没给二公主另外赐公主府啊!”红鲤说道:“大公主……这事儿还生怕被人发现了。”
“结果选择了这么个好时候。”
虞婔:“二公主搬出沈家的时机就不好啊!”
正赶上帝后关系芥蒂很深,又是盛昌帝正穷的时候,皇后直接给安排到崔氏老宅去了,盛昌帝自然就不管了。
然而,人是被抓回来了。
可还没等见到盛昌帝,人就没了。
不是别人下手,暗龙卫还将此人牙齿里的毒给拔了,纯粹是发现事情败露,活生生被吓死的。
平阳侯鄙视此人怕死,胆小如鼠,还真是……一点没错。
虞婔知道消息后,也沉默了。
这已经是她遇见的第二个被吓死的人了。
第一个就是恶人村那个替宁王守宝贝的老头啊!
盛昌帝气得踹了尸体好几脚,然后拎着尸体去见了大公主。
“嗯?父皇出宫了?”虞婔意外,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将大公主带进宫去。
“是的。”红鲤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虞婔眯着眼,“父皇还真是……这大晚上的,武科举也没有进行了。”
“以为白天的话题多,晚上聊得热闹,就没人注意到他了吗?”
怎么可能不关注盛昌帝?
无论什么时候,眼睛都不会消失的。
哪怕盛昌帝让暗龙卫带着,走的非正常路线,就在他离开龙腾宫,出皇宫时,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红鲤有些紧张:“公主,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虞婔:“我们能做什么?父皇这是想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我若出现岂不是很奇怪吗?”
“本以为今天会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现在看来,可能要出大事。”
“通知萧景吧,让他注意一点儿,就看……这份救驾之功,他有没有本事拿了?”
红鲤刚出去没多久,就急冲冲的进来:“公主,不好了,根据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永川商会有异动。”
“好像突然出现了大批的高手集结。”
虞婔没什么意外:“父皇到大公主府上了吗?”
红鲤:“刚进去没多久。”
虞婔:“……”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盛昌帝是在作死?还是在以身为饵?
红梅:“公主,皇上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有什么样的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