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突然就成了阶下囚。
安珺内心还是有些方的,更多的是认为此事不能传出去。
简直就是耻辱。
若是被安国某些人知道了,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形势又会陷入混乱中。
“什么在这里驻留?这不是要等大蒲和西商的使团吗?”
“大家到了一起进入帝都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虞婔顿时明白了,安珺还以为她国君的身份藏得挺好的,她不可能知道。
果然还是有重要事的,不然不会为了掩饰就将和大蒲西商合谋的事说了出来。
三国使团果然是商量好的,否则,哪里需要在这等?
毕竟都是来薅乾宇羊毛的,短时间内能拿出来的资源就那么多,早点谈,还能多得一些。
三国一起,到底还涉及分配不均的问题。
“哎呀,不太老实啊!”
“都这样了,还觉得自己一定没事儿?”
虞婔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冷冽的寒光在烛火中闪烁得非常瘆人。
在安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伸手一挥,匕首尖带起了一抹血丝。
可能是匕首太过锋利了,安珺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半晌才感觉脖子上留着一抹冰凉的触感。
傻愣愣的伸手一摸,手中多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安珺再次体会到了白天见到南崎时,心跳如雷的心悸感,内心在无声的尖叫着。
“你……”怎么敢的?
虞婔易容后平平无奇的脸冲她一笑,“女皇陛下, 这里是乾宇啊!”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怎么敢的?”
“哎,其实不敢的,就是女皇陛下都敢悄悄来乾宇,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毕竟,要让女皇陛下宾至如归,舍不得回去才好呢!”
安珺目眦欲裂,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在慌乱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什么女皇陛下?你魔怔了吗?”
虞婔被逗笑了:“嗯,是有点。”
安珺慢慢冷静:“你不会以为我就是安国国君吧,好笑,一国之君不在安国国都,怎么可能跑到乾宇来?”
“这多傻啊,有什么必须亲自来的必要吗?”
虞婔又笑了一声:“嗯,确实挺傻的。”
“对,一国之君就是在国都,怎么可能在乾宇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对吧,所以呢,你到这里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还以为能忽悠过去的安珺突然沉默了。
这就跟哄孩子一样,顺着她的话说,但是完全没信。
这类人出奇的执着,根本别想忽悠。
安珺意识到,她承不承认根本不重要,这人只想知道她在县城的目的,另外……恐怕也没打算放她离开。
终于有了危机感,安珺暗骂自己那些暗卫都是吃干饭的,关键时刻人去哪里了?
到现在还没发现她被掳了吗?
什么时候来救她?
周旋了许久不见动静,安珺不得不承认她莫名其妙就栽了。
对方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担心会被找上门。
而,安国人来说,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人恐怕也不容易。
此时此刻,安珺才有些后悔,不敢那么不严谨的,谁能想到乾宇人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借着混乱将她掳走了?
什么时候带走她这么容易了?
安珺满心的迷茫和无措。
虞婔耐心耗尽,又带起几抹血丝,最终才撬开安珺的嘴。
安珺的江山的确是打出来的,但是也养尊处优,说一不二了这么多年,面对虞婔毫无顾忌的伤害还是扛不住,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实话。
肯定隐瞒了不少,但是,不重要了,虞婔会猜,也会求证。
总体来说,安珺提到了天宁商会,说明了庆家的关系和来历。
就提及庆家在这过程中,不断的收集消息,查证,最终经过大胆的猜测,觉得九洲宝藏大概率是在这个古老的县城附近。
这些年,庆家在县城建立了一个隐蔽的据点,不停的派人寻找,最终锁定了几个地方。
安珺收到消息后就决定在这小县城多停留一些时日,若是能找到九洲宝藏,安国就能腾飞了。
对于乾宇的羊毛,都没那么迫切的去薅了。
虞婔:“……”果然宝藏才是最大的诱惑。
不过,令她无语的是庆家的出现,竟然没有任何人起过疑虑吗?
还是说,安国太小了,又处于长期分裂和内战中,当年乾宇建国就没放在眼里?
庆这个姓氏明明好稀少,人家都不带藏一下的。
在这过程中,安珺还试图策反虞婔,让她择木而栖,给她一个大官做……之类的吧啦吧啦。
一直没觉得虞婔是什么重要人物,可以追求更高的功名利禄。
虞婔自觉过滤了这些,不断的询问自己想知道的。
因为安珺交代的时候,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来,东一榔头西一锤的,本身就很混乱。
所以,并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虞婔这里问一点,那里问一点,无形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