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书童模样的人从营房中挤了出来,只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如此强壮的书童,其巨大的身形,接近九丈的身高,更是拥有极强的压迫感,让得一些人一下便认出了他。
“宇文括!这是外门弟子第一的那个宇文括!他何时过来的,你们有看到吗?”
旁边的人都是摇头。
没有理会那些惊呼,书童冷冷地环众人,将手中的最后行李扔了出去。
那些作为原本营房的主人,却呐呐不敢发作。
“自古无始宗外门,用拳头说话,这早就是不成文的规定,你们这些废物,没有实力,空有一身歪念,在这住了两天,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像某些乡巴佬,进入半年了,还要强调一些废话给你们听!”
最后的那句话,很明显是意有所指,站在远处的乌札达远远望向书童,很显然他和书童都不是第一次交锋了,双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和陌生,有得只有无尽的挑衅意味。
乌札达冷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向另一间营房。
“我叫林松木,总有一天,这一拳,我会还给你的!”
乌札达转头看向那断了一臂的弟子,点头。
“我记住了。”
然而走进营房。
见乌札达没有理会自己,书童也不恼,只是转头看向那几人,问道。
“你们还要这营房?”
那几人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那便滚吧!”
几人灰溜溜地拾起行李,准备离开。
儒生微微带着歉意的向他们行了一礼。
“给你们带来不便,真是抱歉。”
书童不言,只是恭敬地请儒生入营房之中。
蓦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引起众人的一督。
“果然,书生多伪善,明明抢了人的房子,还要向人道歉,你若道歉,还不如直接将房子还回去呢。”
众人心中大惊,没想到此刻竟然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众人循声望去。
暗道竟然还有高手?
只见另外一间营房前,一名少年身着金贵,羽扇纶巾,服饰名贵,腰间缠着金腰带,挂着把金剑,腰里别着好几个储物袋,十指之上,各带一颗戒指,轻摇的折扇上,赫然写着“富可敌国”四字。
他众星拱月般被许多人围住,殷勤地替他端茶送水,少年举手投足间,便有灵石在他手中,以一种毫无烟火气的方式送了出去。
那得了奖赏的弟子,更是喜不自禁,更加殷勤起来。
众人见他自如应对,完全没有出来试炼的感觉,就像是在家中,怡然自得。
真是,好不气派!好不贵气!
众人目瞪口呆,又不知如何言语。
更令人惊奇的是,有人认出了他旁边的几人,真是他身后营房所住之人,此时他们却早已拾缀好行李,将营房里外打扫地干干净净,迎接少年的进入。
儒生也不生气,看见少年,微微笑道。
“魏老弟依然是如此的口直心快,只是魏老弟终究误会我了。”
“当然,我魏无忌主打就是一个直言无忌,张少凡,你也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让我看得恶心。”
那少年撇撇嘴,直接了当地说道。
“你这个魏家的饭桶,你懂什么?”
宇文括眼神微眯,不善地盯着少年魏无忌,强大的气势瞬间向魏无忌压迫而来。
然而魏无忌笑眯着眼,不但没有感受到压迫,反而似乎极为舒服。
“宇文括,你这个小跟班,我便是如此说了,你又能奈我何?而且我也早就说过了,你的招式,对我是无用的。”
“你若没有那些宝物,在我眼中,就是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虫子罢了!”
收到宇文括的挑衅,魏无忌依然不慌,只是平淡淡地说道。
“本少爷一无所有,有的就是身上这多才多亿,富可敌国的宝物,你要我没有了他们,不就跟你没有了武道境界一般,我是虫子,你又何尝不是呢?”
“哼!”宇文括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这是儒生才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魏老弟,你实在误会我了,我刚才所为,一切顺应天道,他们命中有此一劫,只能暂住这两天的营房,我也顺应天道,虽行错事,但命中注定,须将他们赶走,这所行的,是天道有常。”
“我因驱赶他们,虽应天道,但心终究不忍,故而为我所做之事道歉。”
魏无忌冷笑道。
“你们书生,以前还善辩驳论经,现在却反而以命理相称,念些歪理,难道就能免除你行事霸道之行?”
儒生轻叹,“我命中注定,横行霸道,非我所愿。”
说完,他神伤一般,走进了营房之中,宇文括冷冷督了魏无忌一眼,也进了营房之中。
魏无忌嘴角一咧,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他环顾四周,见周围的弟子都为抢夺营房而跃跃欲试。
他举起手来,大声说道:“喂!大家看我,大家看我,朝我着看!”
声音不大,但却准确地传给了在场的各位弟子耳中。
于是所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