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年,这一年是八八年,张维芳已经45岁,她的皮肤已经没有年轻时那么饱满,眼角的皱纹也清晰可见。
每天在镜子里看着这张脸的变化,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
从今年年初开始,一种前所未有的潮流悄然兴起,人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纷纷涌入商海,投身于这场下海大潮之中。
一时间,众多人如潮水般涌向深市和琼市这两个南方城市,仿佛那里蕴藏着无尽的宝藏等待他们去挖掘。
传言四起,说南方城市的街头巷尾都铺满了黄金,只要伸手一抓就能获得财富。
这种说法让更多的人心动不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身感受这个神秘而诱人的地方,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背起行囊,踏上南下的征程,追逐着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
陆时这几年总共开了四家服装店,盈利很不错,他的身姿依旧挺拔,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时间对他格外偏爱,脸上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因为开着服装店,所以他打扮得很时尚,不管是春秋的西装,还是夏天的白T恤,或者冬天的黑风衣,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夏天的时候,他还会带着黑墨镜,脖子上也带着一条银链子,把张维芳看到直摇头,她觉得这个打扮有点太另类。
今年,很多小厂子的生产也受到了重创,甚至有的厂子直接选择了破产。
“破产”这个词汇突然间闯入人们的视野,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曾经,工人阶级被视为最自豪的群体,他们每日在工厂里辛勤劳作,夜以继日地坚守岗位。
他们不仅在厂里工作,还在那里生活、吃饭和休息,将整个工厂视为自己的家园,他们对工厂充满了归属感和依赖感,视其为生命的一部分。
然而,如今面对破产这一残酷现实,他们感到无助和困惑,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的地方即将消失,他们的未来变得不确定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不知所措,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选择了买断工龄,老一辈的还好,他们有退休金,暂时不用发愁,青壮年却不一样,他们还年轻,还得养家糊口,所以市场上出现了很多灵活就业的人群。
在市场经济的驱动下,大街上出现了更多的小商贩,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
春天的时候,张维芳的二叔张九龄给她来了电话,她知道陆时在做买卖,所以想找他了解一些经验。
张九龄已经退休了,在家里养老,三个孩子也都成了家,本来日子过得很踏实,谁知道他的大儿子张青山非要辞职下海,一家人劝都劝不住。
张青山本来子承父业,在武装部上班,还娶了老婆生了儿子,可是,30多岁的人了,突然来了叛逆期,非要跟着人去琼市。
好好的工作他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就辞了职,张九龄气得狠狠打了他一顿,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阻止他下海的步伐。
这些年,张维芳经常和二叔家通信,所以对彼此的情况都很熟悉,张九龄阻止不了儿子,所以只好找个熟人教教他。
可惜,张青山是个桀骜不驯的,他根本不愿意听陆时的意见和建议。
他的想法很好,既然满地都是黄金,那他去了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何必听别人瞎指挥。
五月份,张青山带着家里所有的积蓄,除了正常收入,还有借来的和卖房子的钱,总共十二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七月,安安大学毕业了,他被分配到了市税务局,现在的安安已经长成了一个183高的帅小伙,加上他能说会道,刚去了单位就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与此同时,虎子也带着对象回了家,虎子这几年当刑警,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人也更加沉稳了。
虎子的对象叫王慧,长得白白胖胖,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逢人先来三分笑,很喜气,也很温柔。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家里没有男人,王慧的爸爸早逝,妈妈一个人带大了他们四个姐妹,她们家没有儿子,所以一直被别人看不起,前几年,王妈妈收养了一个孤儿做儿子,现在才两岁。
王慧作为家里的老大,必须要承担教养弟弟的责任,所以她现在24岁了还没结婚。
她找对象的必需条件就是能接受她的弟弟,关键时刻还得给她家人撑腰。
张维芳对这个条件是不满意的,不过虎子自己愿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虎子工作忙碌,经常不在家,他的条件就是让自己的老婆守好家,孝顺父母,不要挑事,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家庭上,所以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
双方父母见了面,大家各自夸奖着对方的孩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虎子是国庆节结的婚,他的聘礼、家具家电都是张维芳准备的,夫妻二人现在住在陆时之前的房子里,大家住得很近,有事能相互照应。
虎子结婚前,张维芳就让月老系统把他脑子里关于空间一事的记忆彻底清除了,她不想留下任何风险。
虎子结了婚,再让他带着折叠空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