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忠诚也算忠诚吗？
千面觉得是算的，但他不敢冒这个险。
身为开服老玩家之一，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千面不想就这么凉。
局域网里的一众分身哄堂大笑。
“忠诚！”
“骗骗牛牛可以，千万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坏了，千面要送。”
“我宣布，版本之子就此陨落！”
“……”
秦泽看了下众人离千面的距离。
哪怕是最近的琉璃之海，船长和巨霸现在出发，等到了估计千面尸体都让异兽给叼走了。
秦泽无奈地摇了摇头，爱莫能助。
千面朝老者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出来。
“转职仪式可以改日吗？我今天不太方便，你知道的，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
老者闻言皱了皱眉，权当千面在和他开玩笑。
“严肃点，马上就要去见主了，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在我面前你可以放肆，但在主面前，一定给我绷住了，知道吗？”
秦泽不由得感慨：“这老头子还真是够爱你的。”
千面很想说，真要爱我就别让我转职了。
奈何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老者又嘱咐了千面一些注意事项，旋即口中念念有词，并挥动起手杖。
紧接着，老者正前方的空间规则开始变得杂乱无序。
那片空间不断折叠、坍塌，再折叠，再坍塌……直到一扇灰色的旋涡之门出现。
老者的气息顿时变得无比萎靡，他拄着手杖道：“打开通往灰雾之界的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无论是我，还是主，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快进去吧，主将亲自见证你的忠诚。”
看着近在咫尺的旋涡之门，千面犹豫不决。
老东西为了打开这扇门的确付出不小的代价，千面觉得现在自己能够秒了对方。
可马上就要成为牛牛的左膀右臂，停在这里又心有不甘。
秦泽淡淡道：“如何决定，你自己定夺。”
千面沉默片刻后微微一笑，对身旁的老者说：“前辈，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右拳在胸口处拍了拍：“永远忠诚！”
老者微微颔首：“去吧，我就在此等你。”
千面双腿一夹，四不像驮着他慢悠悠地向门里走去。
“我还没玩够呢！当然要继续！”
分身们听到这话立刻又嚷嚷了起来。
“便宜千面这个比了，一个人去新地图，这个成就以后也很难有人解锁。”
“淦！早知道当初跟千面混好了，跟着团长打野简直无聊到爆！”
“好样的千面，可别丢份儿！”
“我的建议是送慢一点，让我们多看看这个灰雾之界。”
“giao！你就不能盼人家点好？”
“……”
在分身们吵闹的欢送声中，千面骑着老者给他的专属坐骑，缓缓走入旋涡之门。
后方的老者轻声道：“一路平安。”
和普通的空间门没什么两样，千面只觉眼前一白，待视野恢复时，已经来到了门里。
此地到处弥漫着灰雾，能见度不足十米。
乍一看，简直是个翻版的零号异境。
灰雾霎时间将千面包裹，他能明显感觉到自身正在被灰雾污染，只是速度极为缓慢。
这段时间，老者既让他泡药罐子，又让他嗑各种不明来历的丹药，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千面身下的坐骑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它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只会听从命令。
“走。”
千面拍拍四不像的头，四不像立刻迈开蹄子，向更深处的灰雾中走去。
此刻的千面就和没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进来之前老者说忠诚之心会指引他前进，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指引。
灰雾之界不知道有多大，漫无目的地走，最终要么迷失，要么被完全污染。
老者所言的危险也正是来源于此。
“我如此忠诚，不应该啊。”
“牛牛啊，你到底在哪了？”
“天地可鉴，我对你那么忠诚，你快点哞一声吧！”
千面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却没有得到灰雾的任何回应。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坐骑的蹄子踩在地上的“踏踏”声。
坐骑驮着千面一晃走出百米，除了荒漠就是荒漠。
“喂！还有喘气的吗？”
千面朝正前方的灰雾大喊了一声。
嗖——
一道白光刺透迷雾，射在坐骑的头顶，留下一个瓶盖大小的窟窿。
行走中的坐骑被打出僵直状态，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千面在坐骑倒下前便跳到了地上，睁大眼睛：“我马没了！”
他放出精神力搜索四周：“big胆！敢杀我的马！”
灰雾仍旧是一片死寂，没丁点动静。
而且灰雾能够隔绝精神力，千面什么也没找到。
他蹲下身子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