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拿他做人质,假如我泄露了秘密,你就将他杀了吧?到时候逍遥门跟其他门派争夺七派之首,一定会功败垂成的。”
“齐玲你!”
苏晨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绝情绝义的话来,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我们只是有点熟而已,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死在荒郊野岭。”
齐玲笑吟吟看着苏晨道。
苏晨神情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脑海里传来一阵嗡鸣。他仿佛掉入了千年冰窟,浑身被彻骨的寒冷所包围。
还以为她多么想亲近自己,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这个相貌甜美的少女,心狠起来竟是如此的残酷无情!
白牙久久看着齐玲,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当然,心死如灰的苏晨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直到天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嘹亮的怪鸣,白牙才脸色一变,拉起两人化为电光朝通道射去。
“跟我走!”
通道飞快闭合,山顶,重新恢复了死寂一片。
一只通体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巨翼怪鸟,雷电般出现在山顶之上。它的到来,似乎将午后的阳光都遮掩了过去,浓烈的血腥味,也随着它巨翼的扑扇消失无踪。
只见它脖子细长,颈部有着三道横状的银灰色菱形图案。那一对可怕巨翼,宛如层层叠叠的刀片般锋利,头顶竖着三根银白色翎毛,透出一股王者的霸道之气。那凌厉双目,放射出令人胆寒的神光。而更叫人惊讶的是,它背上竟骑着一位身披月白色长袍的灰衣老者!
老者目光威冷,身材不是很伟岸,可是散发出来的那股强烈水属气息,却让人感觉异常冰寒。
“刚才还在,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消失无影踪了?”
老者皱着白眉,长眸四下环顾,当看到那几具惨烈的尸首时,目光不由一滞!
“果然是血宗妖孽!”
他掠身上前,探了探尸首鼻息,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死者的伤口,方才无奈摇头。
面色沉凝地看着愈发阴冷的山顶,那狼藉尸首,碎裂巨岩,还有斑斑血迹,老者目光只在石坛停留了片刻,便又收了回去。
“看来血宗,又要重出大陆了,我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带给其他门主……”
老者说着,飞身上了巨翼怪鸟,怪鸟扑腾着巨大翅膀,瞬间向天际飞去。
血宗宗主
白牙在狭长而昏暗的甬道走着,后面跟着沉默的苏晨和齐玲。
阶梯大概有数百层,当阶梯走完之后,就是这条狭长而潮湿的甬道。甬道宽约四米,高度却只有两米不到,走在里面显得压抑异常。可是苏晨压抑的并不是这些外界环境,而是齐玲在山顶说的那番无情无义的话。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拿他做人质,假如我泄露了秘密,你就将他杀了吧?到时候逍遥门跟其他门派争夺七派之首,一定会功败垂成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我们只是有点熟而已,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死在荒郊野岭。”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轻松而自然,这让苏晨不得不去相信,这就是她最衷心的话语。可是回想起她先前天真烂漫,热情挑逗的样子,苏晨心里就一阵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死亡面前如此经不起考验?难道这世间之人,都免俗不了自私自利和卖友求生么?
齐玲走在苏晨前面,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头,哪怕是肩膀一个扭转的动作。她压根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也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苏晨低下头,眼眸里一片艰涩和灰暗。
终于,在这漫长的甬道走了大约十分钟,三人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光亮。
“到了,等下宗主没有问话,谁也不许开口。”
白牙口气忽然变得威严。
齐玲看了看他那少有的肃冷模样,点了点头。苏晨却始终低着头,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默不吭声。
白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当先走入那发出光亮的大殿。齐玲掩住眉目,透过指缝,终于看清这血宗大殿的可怖一面。
尸体,四周都是死尸。
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满满的尸体,或衣裳褴褛,或打扮奢华,或表情痛苦,或神色惊恐,一堆堆的尸体要么聚在一块儿,将地面占领。要么挂满了四周的墙壁,那一张张风干枯燥的脸颊,在炉火的烘照下,显得异常狰狞。尸体的腐朽味道,飘荡在偌大宛如宫殿的昏暗大殿,衬托出一副修罗地狱般的惨状。而大殿中央那堆尸体,赫然就是先前跟随鬼啸下来的那批兽修者,他们,竟然都已经死在了这里?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纵使齐玲胆子再大,见到这般惨状,也是娇躯一颤,花容瞬间失色。
白牙领着二人,缓缓走到了大殿正前方。鬼啸,此刻正一脸木然地站在銮殿下面,那微微弯曲的脊梁,犹如一尊风化已久的石雕。
而銮殿座椅之上,竟赫然半躺着一位风华绝代的美艳女子!
一身妖异的紫色长裙,包裹着她那丰满艳冶的娇躯,一头酒红色的绮丽长发,盘成高贵的凤凰发饰,绝美的脸蛋白如冰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