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二人目光交汇,暗潮涌动。
严玉殊费尽心思试探了一番,什么结果也没确定,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怒气,他怒而起身气呼呼地就要走。
石墩上坐着的玉文琦满脸笑意,“别走啊,严师弟,你那些店铺里上好的茶叶多,回去多打包一些给小师妹送过来,你不能总嫌弃她的茶叶差啊,却又不告知她何为好茶叶,你不给她好茶叶,她怎么能区分哪些口感好,哪些口感差呢?”
严玉殊身体一僵,更气了,他咬着后槽牙道,
“行,知道了,你最好督促小师妹每月给我写两篇品茗好茶的心得,让我知道你们不是牛嚼牡丹。”
“放心,你那些好茶叶一口也浪费不了!”玉文琦笑眯眯的厚脸皮地回答。
“哼!”严玉殊气得拂袖而去。?.?????.??
“哈哈哈,玉师兄,你好厉害!”云华臻一蹦一跳出现在院子里,满脸崇拜地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她过往的印象里,玉文琦一直是个文质彬彬的医者,仁厚、甚至有些多愁善感、悲天悯人,没想到今日严玉殊一来,逼得玉师兄暴露了腹黑狡诈的一面。
“一般一般吧,不过严师弟是个能隐忍的,话说小师妹,你真的没得罪他?”
玉文琦认识严玉殊好多年,二人打过的交道也不少,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随意欺辱同门的人。
云华臻无奈,“真没有,我来京城前,师父还特意叮嘱我,让我没银子,或被人欺负,就去找严师兄,说他在京城里有势力很厉害,还是个八面玲珑、豪爽仗义之人,这样的人我怎会去得罪他。”
玉文琦蹙着眉头,“那应该没事,你莫怕!”
云华臻点点头,送走玉文琦后,她忽然松了口气。
“主人,那个严玉殊的试探是为了打探你大师兄吧?”玄灵飘在她肩膀上说道。
“连你都能看出来,幸好我对此人早有防备,不然言语和表情难免会有所暴露。”
云华臻上次和严玉殊见面过后,就觉得这个人很别扭,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心里有些准备。
“要不要我去盯一下这个人?他会不会对主人不利?”玄灵疑惑地询问。
“算了,我报仇的计划里没有此人,我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此人手里有势力,交集越多,暴露的也多,知道此人不妥,远离就是了!”
云华臻决定以后绝不和这位二师兄来往,此人身份神秘、心机深重,又有势力。
自己来京城已经几个月了,行踪都能被他探查得一清二楚,若是他一直查下去,恐怕云华臻这些日子以来在京城里的蛛丝马迹都藏不住,万一影响了她报仇……
想到这里,云华臻决定以后行事一定要更谨慎一些,
“京城里果然卧虎藏龙,玄灵啊,以后咱们行事,恐怕不能只盯着那些坏人,还得留意身后有没有尾巴。”
玄灵也赞同地点着头,“是啊,人族比我想象的做事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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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宽敞的马车里,严玉殊正襟危坐,神游天外,“凌一,你说本公子那个小师妹真的没有问题吗?”
外面驾车的凌一神色微怔“主子,您再查下去,无论查出什么结果,那位姑娘恐怕都对您彻底没有同门之谊了!”
严玉殊怔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也是,就算是她,我又能怎么样呢,那玉文琦才认识她多久,恨不得将她当作亲妹妹一般,还是谷主唯一的女弟子。”
“主子,其实属下一直不明白,您为何老觉得离王还活着?上次那陵墓咱们也探查过了,尸体确认没有问题!”凌一莫名觉得主子太多疑了。
“直觉吧,那离王没那么容易死,本公子甚至怀疑那个突然崛起的花溪城会不会与他有关?”
严玉殊越说越觉得自己得派一些探子潜伏进花溪城。
凌一听言吃惊不已,“这,怎么可能呢?别说那离王是否活着有待调查?就算活着,那花溪城也是一块硬骨头啊,当年有多少前辈想收服都未成功,何况离王一个年轻人?”
严玉殊却不乐观,“不能以老眼光看人,就像本公子的这个小师妹,按照咱们查到的消息看,医术和武功都不弱,初来京城还知道隐藏行踪,你看京城里和她年岁差不多的贵女都在干什么?”
凌一赞同地点点头,“这倒是,那些娇滴滴的贵女每天满脑子想的不是漂亮首饰、好看华服,就是宴会游玩、姻缘婚嫁,若是几国动荡,反正生存绝不如云小姐,不过这也是个人际遇,那些权贵之家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何需操持生计?”
“哼,那就祈祷大乾永远不会亡国吧,让这些酒囊饭袋多享一些太平日子!”严玉殊目光阴冷地扫了一眼马车外喧嚣繁华的京城。
相比起京城里的平静,花溪城的杀戮就表现得明显多了,君奕陌控制花溪城不足一月,城里每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天杀的细作,一批又一批,杀都杀不完!”
城主府里,许管事满脸无奈咬牙切齿地指挥着众侍卫抬尸体补刀。
夜影已经杀麻木了,“还早着呢!按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