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闻言不动声色,她淡淡的问。
“犬山家主认识那个人吗?”
“那位大人还在世时,我只是个小鬼,”犬山贺笑笑,“我哪里有资格见他一面。”
“他还没有死吧。”夏沫说。
“那位大人烧掉家族神社以后从此人间蒸发,家族是不会放过这位背叛者,十年二十年的搜索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大抵是死了,尸骨无存。”犬山贺说。
“既然犬山家主来找我,就已经说明我找对地方了。”夏沫微笑,“算算关系,你算是我的师兄吧,毕竟昂热校长是我的导师,尽管他什么也没有教我,月考还是忍忍将笔记借给我看。”
“昂热确实是一位不称职的老师。”犬山贺深表赞同。
“犬山家主和昂热校长关系不好?”
“我只是遗憾不能亲手杀死他。”犬山贺说。
“看来是一段很长的故事。”夏沫捧起茶杯,吹了口香茗。
犬山贺微微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夏沫讲。
“但我不感兴趣。”
犬山贺一愣。
“是昂热校长让我来找他的。”夏沫说
犬山贺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说。
“也是,他们是见过面的。”
“昂热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犬山贺紧盯夏沫的眼,低声问道。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兵戈铁马的肃杀冰冷之气,夏沫察觉到漂亮的们悄悄地从异次元裙子下面掏出了枪把。
“昂热的目的?他想要知道的也就是白王秘密,而我的目的,想要找回身世。”夏沫说。
“身世?”
“是啊,我是皇,真正的皇,来日本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黑王血裔的。”
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其实在血统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因为当初白王掀起三分之一的龙族叛乱,这些龙包括白王都是黑王的血统。
区别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的是精神,白王拥有精神元素的权柄,能令混血种突破临界而不换成死侍,成为尊贵的皇,除此以外不受言灵皇帝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卡塞尔学院的富山雅史和忍忍通过学院的检测,而言灵皇帝通常是对那些不知晓混血种的流浪儿,比方说路明非。
“犬山家主,我是众多白王血裔里毫无争议的皇,是当今大家长的挚友,也是代表卡塞尔学院本家的客人。”夏沫说,“你要想好对我动手意味着什么。”
犬山贺感到荒缪,他摇摇头。
“我在这个家族待了大半辈子,夏桑的语气好像在告诉我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归根之地,我才是那个外人。”
“这可是伱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夏桑,明人不说暗话,年轻的你也别骗我这个老头子。若不是你在暗中调查那位大人,触碰到我的底线,不然我是不会邀你来这里一叙。”
“大家长比起一任大家长是一个风华正茂年富力强的年龄,我乐意听从大家长的指挥,”犬山贺说,“但他还是个小辈,有些事情并不知道。”
“比如说我要找的人还活着这件事。”
犬山贺点头。
“你和大家长的确是挚友,但我怀有恶意的讲,大家长被你蛊骗了,就像是玉藻前玩弄了鸟羽天皇。”
“不止大家长,甚至有政宗先生,夏桑,请诚实的告诉我,”犬山贺压低了声音,“政宗先生是否与你是一伙的?”
“哦?”夏沫诧异,她没想到犬山贺都纠到了橘政宗这一层。
犬山贺观察夏沫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
“果然如此。”
犬山贺挥手让他的养女们退下,这些庸脂俗粉无法令夏沫心动,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来,看来还得是杉家主。
绘梨衣:红豆泥?红豆泥!
犬山贺很早就察觉出橘政宗不对劲的地方,在另一条世界线里,犬山贺之所以在“战”和“忍”两者间选择了后者,就是因为怀疑这其中有诈,橘政宗有问题,后来犬山贺要求自己去接见昂热,就是为了提醒他。
最后,犬山贺死在了乱枪之中,他临死前不是让昂热找大家长橘政宗替自己报仇,而是让昂热找杉越,也说明了犬山贺对橘政宗的不信任。
橘政宗谋划再怎么厉害,二十年来也会有质疑的人,但都是少数的,很快再也发不了声。
犬山贺隐隐察觉到,暗中观察搜集证据,没想到的是夏沫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橘政宗竟然退位了,将大家长的宝座交给源稚生。
关于源稚生,犬山贺是信得过的,认为他是一位真正的武士,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是个阴谋家。
原本犬山贺以为源稚生是橘政宗扶持的傀儡,可夏沫这个存在是绕不开的,自从夏沫来到日本以后,这里的局势就跟加速了一百倍般,不然会很长一段时间保持某种平衡。
犬山贺猜测前段时间的黑道战争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博弈,是家主之位都不能知晓的秘密。
夏沫显然是知道的,源稚生、橘政宗亦是如此。
犬山贺倾向于这是欧洲秘党的大手笔,饶是犬山贺,视野也局限于本家和分家的事,他不可能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