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牛国三艘战舰的齐射如同暴风雨般砸向玉林号。大量炮弹在玉林号周围爆炸,溅起的水花一条接一条,水雾厚重到直接将整个玉林号都包裹笼罩了起来。
待水花全部落下,水雾散尽,海面逐步恢复平静,众人这才看清,此时的玉林号大半个船身都已倾没,只有船头还趴在海面上,三根桅杆露在海面之上。
“将军,士兵们打的非常棒,敌舰被我方炮火完全覆盖,正在下沉。”副官在反复观察之后便带着兴奋之情汇报道。
“嗯,命令舰船抵近!”
“抵近?”副官略带疑惑的望向蒙托霍。
“沿着航线尝试继续深入追击狮鹫国的商船队,另外我要让那些落水的龙之国水兵好好看清楚他们与我们的差距!”蒙托霍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道。
“明白,将军,这就继续行动!”
以特蕾莎公主号为首的公牛国战舰改换成一列纵队开始继续加煤航行。因为蒙托霍的命令,特蕾莎公主号特意在玉林号不足五十米的距离放慢航速。
就在特蕾莎公主号经过正在下沉的玉林号时,一众玉林号的船员,或是抱着桅杆,或是套着救生圈,亦或者是抱着碎裂的木板漂浮在玉林号周围。大概公牛国的水兵第一次听说远东这个古老的龙之国也有海军,特蕾莎公主号上的不少船员纷纷涌到舰船一侧,小有兴致的观察这这西落水的龙之国水兵。
“嘿,阿方索,你快瞧啊,这些龙之国水兵的军服还是很有特色的,他们的衣领背上有龙的纹饰。”
“你快看他们的样子,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接受过逃生训练。哈哈哈。”
“这些龙之国的军官和水兵难道没接受过正规海军教学训练吗?碰上我们装甲巡洋舰竟然迎面展开炮战,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看热闹的,看笑话的,不理解的公牛国官兵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并随意调侃起他们的“手下败将。”
是啊,文昌水面舰艇学院的理论课上曾经说的很清楚,当地方舰船可以完全压制本方舰船时,那么全体官兵的首要任务时保住舰船,尽速脱离战斗,以寻觅下次战机。这些玉林号的官兵们怎会不知道?
但这是西方人的作战思维,在这些勇敢的龙之国南海舰队官兵的概念里,极尽全力,奋勇杀敌,拖住公牛国舰队,为商船队脱困是他们当仁不让的责任。
此时,泡在海里的所有龙之国水兵都以嫉恶如仇的目光盯着特蕾莎公主号上的船员。除了仇恨,更多的便是不服气。
其中一名身着军官服样式的年轻人此时正坐在微翘的船头,他一旁耳台的舰炮炮管耷拉在一边,而他周围则聚集了不少南海舰队的官兵。不用说,常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这群水兵们的头头。
“喂!你是舰长吧,我们将军说了,只要交出军旗投降,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救生艇和淡水及食物。”特蕾莎公主号的副官朝玉林号船长喊了一嗓子,同时用手指了指露在海面上桅杆上的龙旗。
玉林号的舰长是土生土长的海南人,黝黑的皮肤,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毕业于文昌水面舰艇指挥学院。他以优秀的成绩进入文昌水面舰艇指挥学院学习。只因为他们海南的传奇舰长邓世昌,他梦想成为像邓世昌那样可以一战扭转整个战局的男人。
然而他今天将自己所学全部运用,他和他的部下全力以赴也无法弥补战舰与战舰的代差。而更令人气愤的是,对手此时竟然十分轻佻的要他交出军旗。
此时特蕾莎公主号为了获取到玉林号的军旗,已完全停船,等待玉林号的船员们交旗。
“快一点,别磨蹭,不然就不客气了!我们将军还等着要把你们的军旗带回去存进展览馆。”见一众龙之国水兵无人回应他,只是怒目圆瞪的看着他,副官有些不耐烦。
此时特蕾莎公主号完全停车,面对公牛国海军的羞辱,年轻的舰长没有愤怒,也没有暴躁,甚至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正当蒙托霍及其一众部下以为眼前的龙之国舰长疯掉了时,年轻的舰长不急不慢的站立了起来,此时玉林号的舰桥就仿佛是海洋中的孤岛,地方虽小,但足够年轻的舰长屹立在风浪之中。
他狠狠的朝一边啐了一口,随后朗声道:“弟兄们!舰在人在,舰亡人亡!抄家伙!”
就在特蕾莎公主号上的官兵都认为玉林号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时,还露在海面上的船首耳台的那门舰炮突然动了起来,几个官兵如同事先准备好了一半,齐心协力将炮管调整至正对特蕾莎公主号船舷以下水线位置。
而这些浸泡在水中,趴在沉船甲板,套着救生圈的龙之国水兵们则同时振臂高呼,以回应他们的舰长。
特蕾莎公主号上之前还在看热闹的公牛国官兵一时间乱做一团,就仿佛原先是在斗兽场高高在上观众席上的贵族,而角斗士突然冲上了观众席……
不等公牛国官兵反应过来,玉林号发出了它最后的怒吼。尽管口径只是一发120mm的穿甲弹,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且瞄向的是水线一下。一声金属交击的闷响,炮弹直接在特蕾莎公主号的腹部洞穿了一个口子。
剧烈的震动使得特蕾莎公主号甲板上的不少船员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