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台。
应渊站在屋檐下,手里端着半杯茶水品茗,双眸微缩,凝望着纵地金光落下云海,直奔黑冰台而来。
应渊一直有个怀疑。
准提暗算了十金乌,小金乌究竟是归西方了,还是归截教了!
“一试便知!”
陆压化身金羽,落至庭院中,脸上露出笑呵呵,“师兄,师兄,好久不见了。”
陆压热情走上前。
嗡!
一柄长剑,斩断了连绵的雨幕,发出了清脆声响,架在了金羽的脖颈上。
陆压愣怔,呆住了,“师兄您这是干什么?”
懂了!在金鳌岛我喊师兄,师兄不挑我的理儿,出了金鳌岛该怎么喊?
“小教主!”
嗡!
凌霄剑胚微动,依旧架在了金羽的脖子上。
陆压彻底惊慌了,“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我!金羽啊!您的挚爱师弟,手足师弟啊!”
应渊面色淡然如水,未有一丝波澜,声音愈平静,心底便愈发愤怒,“金羽师弟?呵呵!我真傻,真的,早就该想到你是他!”
陆压心底震惊,雾草!师兄猜出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有老师帮忙遮掩,纵使师兄风华绝代,智计无双,天下无敌,也猜不出来!
一定是诈我!
陆压故意震惊,“是他?谁啊?”
应渊冷笑,“呵!还在吾面前装!金乌殿下,露馅了!”
噗通。
陆压噗通一声跪在雨幕中,“师兄!我真是金羽啊!”
“好好好!还敢嘴硬?”
“那就休怪我!”
凌霄剑胚迸发恐怖剑意,大有斩断脖颈之势。
陆压表面慌得一批,内心镇定无比,“一定是诈我!”
应渊冷着脸,“说!你就是金乌殿下!”
陆压:“好的师兄,你就是金乌殿下!”
“踏马的!”
凌霄剑胚,剑气浮动。
嗡!
咔嚓。
斩断了金羽的发丝。
金羽依旧跪在雨幕中,身躯颤颤发抖,嘴唇也颤颤发抖。
眼眶红了,哽咽出声,“师弟我真不是金乌殿下啊。”
“师兄若不信,师弟师弟”陆压闭上了眼。
应渊瞧着他这一副模样,心底有些不自信了,“不对劲十分不对劲难不成我错怪他了?”
“师弟!放开元神,让师兄探查一番!”
“好!师兄!”
陆压放开了元神。
应渊仔细探查,“还真不是金乌本源?”
真错怪师弟了!
砰!
扔飞了凌霄剑胚。
“啊哈哈!师弟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跪地上了?是喜欢吗?”
“地上凉,快起来,快起来。”
“咱们可是挚爱手足兄弟啊。”
应渊边说,便拉起了金羽,“进屋喝茶。”
“谢谢师兄。”
应渊还在解释,“封神凶险,师兄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也不知道那妖族陆压抽什么疯,暗算死了骑鹿道人,听说道行天尊也死了。”
“洪荒这局势,扑朔迷离,饶是师兄,也有些看不懂了。”
“师兄一生如履薄冰,谨慎一些,师弟你能理解吧?”
金羽连连点头,“师兄所言甚是。”
“不瞒师兄,师弟此行前来,也是为此事。”
“洪荒局势,因为那个屌大无谋的金乌殿下,乱了。”
“道行天尊噶了,阐教必定发难十万大山,要开打了。”
“西方教骑鹿道人也死了,说不得,西方二圣,也要掺和一把”
“妖族生存环境,似乎被那个屌大无谋的金乌殿下搞的更糟了。”
“师兄,妖族该怎么办啊?”
“凉拌呗。”
“师兄笑那金乌殿下无谋。”
“笑那白泽虚有其表少智。”
“同时招惹上阐教、西方教,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应渊心底补充半句,傻傻的金乌殿下谢谢了嗷,截教压力骤然一轻。
“金羽,师兄劝你早跟妖族划清界限,你不听,唉。”
“师弟也想啊,可是可是毕竟他们都是同袍兄弟啊。”
陆压见师兄如此说,并不着急。
师兄这般说,往往都已有了破局之法。
陆压给师兄倒上了热茶,恭敬奉上,“小教主,请喝茶。”
应渊美美的喝了几口茶,不慌不急,“妖族看似处境艰难,实则有一线生机,可逆转。”
“还请师兄教我。”
“此刻正值封神大劫,天道归隐,天机不显,一切都要为封神让路!”
“阐教看似来势汹汹,实则皆是软脚虾,昆仑众仙,无一名准圣,妖族还有白泽、计蒙、英招、鬼车,皆是妖圣,准圣修为!”
“那位玉清圣人爱惜面皮,定不会亲自出手清算妖族,顶多把证道灵宝或杀伐至宝交与阐教弟子,镇压妖族。”
“妖族盘踞十万大山数万年,占据地利人和,阐教仙来,妖族跑就是了,带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