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东门外,早已是混战一团。
长戈、刀剑散落在地,干脆就看谁的拳头更硬。
城卫军以最低锻体中阶的实力,整体水平要超出一截,槐丘里民兵被打倒擒拿的越来越多。
豚师古第一波就被打翻,那张胖脸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愈发肿胀的看不见眼睛,柴勇面对两名城卫军什长的围攻岌岌可危。
“城卫军的娘们随便欺负人算什么好汉,老子陪你们玩一玩!”随着一声粗犷的叫嚷声,城门那数十名士兵毫不犹豫冲过来。
“哎呦——居然打我的眼睛——”
“你们这群左师的混账,关你们什么事?”
本已占据优势的城卫军士兵,冷不防遭到另外的袭击,吃痛之下纷纷怒骂不止,又跟新来的左师士兵动起手来。
不过这群左师士兵多达三十余人,整体实力也超过城卫军士兵,于是碾压般的将城卫军士兵纷纷打倒在地。
左贡愚想要快速解决乙,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吃惊,眼前的少年每到岌岌可危时,却每次都能找到自己的破绽化险为夷。
越是看到对方的天赋卓越,他杀死乙的决心就越发坚决,手中长戟招招致命,眼看再用十几招就能够获胜。
然而那群突然出现的左师士兵,莫名其妙对城卫军士兵发起攻击,打乱了左贡愚的企图。
他对着领头的魁梧大汉怒声道:“子车仲行,这人运输甲胄刀兵意图冲城,城卫军负责缉拿,你竟敢出手相助!”
“嘿嘿!”
魁梧黝黑的子车仲行咧开大嘴,不屑的笑道,“左贡愚,你少猪鼻子插葱装大象,城卫军搜捡进出城门车马是没错。
可是你却凭借那点小权力,故意为难小乙兄弟,我们左师的兄弟既然看见了,就决不能看他被你欺负。”
话音未落就捡起一根棍棒冲过来,左贡愚不得不放弃与乙战斗,转身去抵挡子车仲行。
作为左师的老牌基层军官,子车仲行晋阶七品下甲士多年,战斗力远超刚晋阶七品不久的左贡愚,很快就将其逼得节节后退。
几名左师的队率、什长,则去围殴城卫军的三名什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不长眼的混账东西,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小乙兄弟,他可是我们左师的兄弟!”
“砰——”
子车仲行接连几拳击打在左贡愚脸上、眼窝、下巴,看他无力再打下去,才放弃继续攻击的念头。
左师士兵们此时已将城卫军士兵全部打翻,热情的扶起槐丘里民兵们,又一个个争抢着凑到乙跟前。
子车仲行用粗犷响亮的嗓门道:“小乙兄弟,还记得我不?我是冉有校尉麾下左司马,子车仲行。”
“今日多亏子车兄长,多亏了左师的诸位兄长出手相助,多谢了!”乙满脸真诚热情的招呼着,愣是让左师士兵们没看出来他刚才没有认出众人。
毕竟当初冉有麾下几百号人,很多人当时还穿戴着头盔甲胄,乙不可能将他们全部记住。
直爽的左师士兵们,根本没注意那些细节,热情的轮番上前打招呼:
“乙小兄弟,多日不见,幸会幸会!”
“乙小哥,久违了!”
“小乙兄弟,来到国都哥哥们请你吃饭啊!”
子车仲行笑呵呵道:“别浪费时间了,兄弟们一起搭把手,把咱们小乙兄弟接到左师大营去,冉有校尉见了肯定开心。”
三十多名左师士兵一起动手,帮忙将散落的杂物装到车辆上,不知道还以为这城门是他们在负责守卫。
左贡愚一手捂着青黑的眼窝,一边大声恼恨道:“子车仲行,这乡下小儿冲击城门,你们左师竟敢包庇,也逃不掉的。”
此时远处响起城卫军报警求援专用的哨声:“唏律律——”
哨声响起的不止一处,好几个方向都有城卫军士兵接到警报,纷纷向中城东门聚集过来,总数居然多达二三百人。
被打倒的城卫军士兵心中本就怨愤,看到有自家同袍过来,要么大声呼喊求救或者大声提醒:
“兄弟们救命啊——”
“小心左师的混账啊——”
来援的数百名城卫军士兵,既有左贡愚麾下的数十人,也有另外负责巡守城内治安的两名城卫军司马。
之前以为这处城门遇袭急匆匆跑过来支援,如今看到自家同僚被左师士兵打倒在地,纷纷大怒的冲上来。
乙不由对子车仲行苦笑道:“今天这事倒是牵连左师的诸位兄长了。”
“情况确实有些不妙啊,不过小乙兄弟放心,咱们也可以求援的啊!”
子车仲行挠挠头,赶紧对身边两名左师士兵吩咐道,“快去大营找冉有校尉求救,今天这事怕是闹大了。”
然而左师大营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可谓远水不解近渴。
左师士兵只比城卫军战斗力稍强一些,但两者境界并没有什么区别,面对多达十倍的城卫军士兵,哪怕子车仲行这个七品下甲士也要吃亏。
眼看左师士兵陷于被围殴状态,这时城门内又有人大叫道:“城卫军的娘们居然围殴左师的兄弟,咱们右师、中师的兄弟快去帮忙。”
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