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夏睫毛轻颤了两下,随即缓缓的睁开了桃花眼。
“嘭!”
“嘶~”
“没事吧?”
一张放大的俊颜毫无征兆的映入眼帘,黎夏受到了惊吓,下意识抬头,两个人的额头撞到了一起。
东方旬邑原本侧躺着,手托着半边脸,欣赏着黎夏的睡颜,神情专注,也没注意到黎夏睁开的眼眸。
黎夏的额头被撞的有点红了。
东方旬邑抬起手,用掌心轻轻的给她揉了揉。
黎夏眨了眨眼,她的脑子空白一片,好似喝断片了似的,“你……”
她一开口,声音很明显的沙哑。
可见昨日战况之激烈。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黎夏的脸倏的红了起来。
她不敢去细细回想。
“你忘了?”东方旬邑轻挑了下眉,“昨日可是你勾着朕……”
“你别说了。”
黎夏双膝跪在床榻上,挺直腰,伸手捂着他的嘴,耳尖泛上了粉色。
她的掌心堵住了东方旬邑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黎夏害羞的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音似的,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嗯……”她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刚刚动作有点大,扯到了某个地方。
不适感汇聚到一处。
黎夏咬着下唇,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的身上遍布了事后的痕迹,青紫的淤痕交错。
黎夏抬了抬眸,东方旬邑同她一样坐了起来,锦被滑到了他的腹下,上身赤着。
她的余光偷偷扫了眼东方旬邑的胸膛。
他的前胸后背同样有深浅不一的暧昧红痕,痕迹比她身上,只多不少。
黎夏看到东方旬邑的身上像只小花猫一样的划痕,她的脸蓦地一热,直接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根。
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不是亲眼所见,黎夏绝对不会相信。
东方旬邑身上的这些痕迹,出自她手。
她羞的无地自容。
“还疼?”东方旬邑听到黎夏的声音,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把覆在自己唇上的小手拿了下来。
“我看看。”
他弯着腰,就准备要钻入被中。
黎夏紧紧的捏住被子,“没……没有。”
昨日是因为药效的缘故,她的理智都被欲控制着。
“害羞了?”
东方旬邑抬了下眉,明知故问。
黎夏咬着下唇,低头不语。
只是耳廓的红霞因他的话又加深了。
东方旬邑低笑了一声,知道黎夏脸皮薄,他没有再逗她。
他垂下眼眸,眸光停在了床榻上的手帕上面。
一抹醒目的艳红如同在白雪中开出的红梅,绽放在此。
东方旬邑伸手拿过手帕,像对待珍宝一样,将它折叠好,握在了手中。
“你……”黎夏见状,眨了眨眼,上下煽动着长翘的睫毛,“那条手怕脏了,你还拿着干嘛?”
她不解。
他堂堂一国之君,该不会节俭到,脏了的手帕还要循环使用吧?
东方旬邑摇头道:“不脏。”他目光灼灼的望着黎夏,“这是你为朕而落下的,我要好好珍藏。”
在冲破阻碍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只属于他一人。
这是东方旬邑从未想过的。
毕竟老皇帝的荒淫无度的名声在外,何况是黎夏这种世间仅有的绝世美貌,老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更别说黎夏还是他费尽心思亲封的皇后。
她能在老皇帝的魔爪下全身而退,属实让他有些意外。
黎夏看到东方旬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不正经的话,她低头抿唇,双颊一阵发烫,小脸染上了绯红,就连耳廓也泛红了。
“皇皇上,昨日之事……”她煽动着眼睫,欲言又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想必不出几日,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他们必须事先想好应对的法子,到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
东方旬邑闻言回道:“你放心,朕会负责的。”
他连连保证。
半个时辰后。
东方旬邑收拾妥当,行至殿门口,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探出了脑袋。
他看到外面没有人,才闪身走了出去。
他此举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保全黎夏的声誉。
虽然说纸包不住火。
宫里只要有一张嘴知道了,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但在这之前。
东方旬邑不想让人在背后非议黎夏。
他会尽快想一个万全之策。
东方旬邑前脚刚离开,黎夏也准备起来了。
“叩叩叩——”
“咳……谁?”
“太后娘娘,是奴婢。”
黎夏掀开被子,还没下榻,殿外就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紧张的捏住手里的被子,警惕的向外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