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一一应下。
刘季父子五个也都让秦瑶放心,别担心他们。
秦瑶盯着眼神已经雀跃起来的刘季:“我不担心他们,我主要是担心你,别给我整幺蛾子,要不然回来老娘弄死你!”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都说距离产生美,现在县城进不去,书院没开门,刘季天天在跟前蹦跶,秦瑶忍耐力都下降了。
刘季一脸讪笑,“娘子你这就多想了,我这点本事我能惹什么幺蛾子啊,我也就是教教书罢了。”
不提这还好,一提到扫盲班的事情,秦瑶有点上火。
傍晚开课的扫盲班,现在是连隔壁村子的人都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来的还全都是半大的孩子,结伴过来听课,听完结伴打着火把归家。
刘季却还要继续扩大队伍,秦瑶不得不提醒他:
“咱们这原本是工厂里的扫盲班,后面村里孩子加入就算了,毕竟是一个村的,停办也好解释。”
“但现在就为那五文钱,你把其他村的孩子都弄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五文钱的学费交的是一年的束脩。”
这个事情说小了是五文钱的事,说大了,涉嫌欺诈。
不用秦瑶提,刘季自己心里就很清楚他在干什么,忙不迭保证:
“娘子你放心,等你回来这件事肯定已经解决了,真的,我发誓绝不会给你工厂添麻烦!”
秦瑶盯着他那双‘真诚’的眼整整半分钟,刘季是眨也不眨,硬是逼出了泪水,她才收回目光略过此事。
阿旺对出门需要准备什么很有经验,给秦瑶弄了个包袱,里面装上她可能用得上的东西,而后避着刘季,神神秘秘递给秦瑶。
秦瑶不敢相信的指着他手上那小得只有荷包大的包袱,“这够干什么使?”
阿旺寡言少语,只把东西递给她,说有用的,转身给马儿喂夜草增肥去了。
家里的老黄,自从阿旺来了之后,身上疤疤癞癞留下来的痕迹,现在彻底消失不见,一身鬃毛收拾得油光水滑,牵出来也是一匹老骏马。
这次秦瑶不驾车,车厢装不了木材,打算骑马领队,万一需要传个消息买个东西什么的,有匹灵活的马也方便。
秦瑶提着阿旺送的小包袱回到房间,四娘已经换好二婶帮忙做的小肚兜和小裤子躺在凉席上玩自己的头绳,等她一起睡觉觉。
见秦瑶拎个小包袱进来,一骨碌翻起来,爬到床边好奇的问:“阿娘,这是什么?”
秦瑶摇头,她也不知道,只是拿回来的时候听见有瓷瓶的碰撞声。
四娘眼神询问:咱们打开看看?
秦瑶拒绝,阿旺特意避开人给她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小孩子还是别好奇了。
等到身旁的四娘睡熟,秦瑶这才借着月色把包袱打开看了一眼。
两个小瓷瓶,摇一摇,一瓶是水的,一瓶是粉末的。
瓷瓶上贴着说明纸,水的那瓶写“含笑半步癫”,粉末那瓶写“绝命七步倒”。
秦瑶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打开瓶塞隔了一臂距离,以手扇开闻了闻味道一个麻醉剂、一个通便加量泻药,取这乱七八糟的名字干什么!
不过,阿旺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像是预判了她的疑问,迷你包袱里还掉下来一张解释说明书。
【禀夫人,这几日跟着少爷小姐们上山玩耍,偶遇几株药材,每晚得空便炮制研磨将其制成此两种居家远行必备良方,还请夫人笑纳】
他是真的很想加入这个家。
秦瑶折起这张解释说明书,深呼出一口浊气,心情有点复杂。
她就去运个木材而已,不是去打家劫舍的啊!阿旺为什么觉得她能用上这两个东西?
秦瑶反枕着双臂,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隔壁房间传来背书声时,秦瑶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不能睡懒觉,要出发了。
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到床角落里去的四娘迷迷糊糊睁开眼,翻过身来,软乎乎的唤了声:“阿娘”
“阿娘要出发了,四娘再睡一会儿,等哥哥们来叫你。”秦瑶穿戴完毕,来到床前温声说道。
四娘乖乖点点头,爬过来亲了她脸颊一口,才倒回床上,眼睛一闭,再次香甜睡去。
根本就没有真的醒来。秦瑶好笑的戳戳那红扑扑的小脸蛋,起身将弹弓和弓箭带上,轻轻关上了门。
刀具还是太显眼,按照上次出门的经验,弓箭和弹弓就足够防身用了。
厨房里已经冒出热乎乎的蒸汽,阿旺起得比要背书的刘季还早些。
秦瑶来到厨房,阿旺将蒸好的馒头端给她,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又好像已经对话了好几轮。
最后阿旺的视线落到秦瑶挂在腰间的迷你小包袱上,朴实无华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欣喜神色,转瞬即逝,端着熬好的小米粥和一个白面馒头轻轻敲响刘季的房门,给他送早膳。
刘季听见院里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一边喝粥一边假模假式的问:“娘子,这么早就走啊?要不等我吃完送送你?”
秦瑶冷嗤一声,快速吃完自己手里的东西,懒得搭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