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
突如其来一声吼,打断了刘季的所有思绪。
秦瑶:“喊你两声都没答应,想什么呢?”
刘季一本正经答:“我在想书里的谜语。”
“要走了?”明知故问。
看秦瑶不耐的招手,立马扔下手里的书本,起身拍拍早已经换好的长袍,乐颠颠的朝她奔过来。
秦瑶塞给他一个馒头,断了刘季想要去县城点餐的小心思,往院外一抬下巴,“走了。”
刘季啃着无味儿的馒头,生无可恋的上了马车。
王麻五这豪华车厢足够宽敞,一家六口全坐在车厢里也不会觉得挤。
刘季钻进去,刚坐好,三郎就寻到他怀里窝进来补觉。
刘季咬牙恨恨的戳戳老三这天真无邪,不知烦忧的脸,羡慕又嫉妒。
“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感慨,随即啃光了手上的馒头,闭着眼也补一觉。
不过等接上金宝,车厢里便如同几百只鸭子同时嘎嘎叫,吵得刘季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听金宝和二郎小嘴叭叭叭不停,刘季心一横,既然没办法阻止,那就加入他们吧!
秦瑶接住阿旺递进来的棉花耳塞,惊喜的瞅了他一眼。
她就说嘛,天天接送这五个小崽子上下学阿旺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崩溃的,原来还有小道具!
愉快的堵住双耳,闭上眼睛,世界终于清静了。
抵达县城时,露出一点太阳,多日小雨阴天,今天终于迎来晴天,让秦瑶坚信今天一定是个幸运的日子。
夫妇二人来到县衙,顺利办理完户籍。
时间才到中午,秦瑶决定去田庄上看看自己的田地。
刘季很激动,来到田庄上,看见地上插着的镇邪白幡,直接拔掉,让阿旺扔远点,晦气玩意儿。
别家的地已经耕得七七八八,对农事不操心的刘季难得有些心焦,把一百亩田地全部跑了一遍后,气喘吁吁的问秦瑶:
“娘、娘子,咱们得赶紧把地租出去啊,要不然这又少一茬麦子呢。”
秦瑶也知道这个事情要紧,打算再去找丁秀才娘子一趟,把租户转移过来。
昨日她们忙着办理文书手续,忘了这事。
于是,让阿旺驾车,夫妇二人一起来到丁秀才家中。
婆媳两人已经在打包收拾家当了,看样子这几日就要离开丁家庄前去府城与丁秀才汇合。
院中摆满了各种要带走的家具,刘季踮着脚走,才勉强跟上秦瑶灵活的步伐。
来到大厅,是丁秀才母亲接待的二人,得知秦瑶为租户的事过来,老太太一拍膝盖,“忙糊涂了,忘了与你讲,那一百亩田地往日我们是留着自家耕种的,没有租户。”
不过老太太热情表示,她可以帮忙搭个桥,帮秦瑶问问丁家族人。
那片田地肥沃,只要秦瑶想租,多的是农户要来求她。
这不,秦瑶夫妇俩刚从丁秀才家走出来,就有消息灵通的丁氏族人腆着笑脸过来,问秦瑶租金几成。
“和市面上一样,地两成,田四成。”刘季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丁氏族人一喜,小心询问:“刘老爷,东南角那二十亩田,可以都租与我家吗?”
刘季先看秦瑶一眼,得她颔首,这才对来人点点头,继续一本正经的说:
“我家那一百亩田地全都要租出去,要是你还有别的亲戚想租,可让他们到丁秀才家与老太太知会一声。”
刚刚出门前,秦瑶已经和老太太交代了,要是有人要租地麻烦她先代为应下,省去租户们要走一大截路到刘家村寻她。
前来租地的丁氏族人听见刘季这么说,感激一抱拳,转身就去通知自家亲戚了。
他们家田地少,常年要租大户家的田地耕种,但那些地都不算好,租金还要四成,一年忙活下来,根本没得什么赚头。
但秦瑶家这都是上好的良田,租金还是四成,这么大的便宜当然要先紧着自家人。
刘季目送那租户欣喜走远,回头看了眼位于官道旁的自家田地,感叹道:“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刘季也成地主老爷了。”
哈哈,这下看刘大福还怎在他跟前嘚瑟!
秦瑶撇了他一眼,见他那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干脆给他安排个活。
“刘季,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租地这件事你来办,办好了”
不等她说完,刘季立马激动追问:“办好了如何?可有赏银?”
秦瑶嗤笑一声,“赏银没有,办好了,明年收租的事继续交给你来办。”
刘季立马低低“嘁”了一声,小小声嘟囔,“又是白做苦力。”
秦瑶:“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别别别!”刘季立马转了口风,讪笑道:“我愿意,娘子你放心,保管咱们家的租金一文不少都交到你手上。”
到底还是有些好处可捞的,虽然都是蚊子腿,但那也是肉。
秦瑶冷笑一声,倒也没有再说收回的话,夫妇俩又到地里看了一会儿。
刘季稀罕得这抓一把土,那摸一摸泥,眼含热泪。
原因无他,只因他对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