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戛纳待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下午整整半天都没生意了。
卖片极富经验的黄泽知道，再待下去也多不了多少生意了。
看向了王佳卫，“一共卖了多少钱？”
“哦，我看看。”王佳卫拿起小账本，推了推墨镜，“看清楚了，黄总，是二百五。”
“嗯？”黄泽斜着眼睛瞥向了王佳卫。
“哦……”王佳卫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产生歧义，迅速地道，“二百五十三万四千美元。”
“恭喜黄总，发大财啊！”
“黄总搞电影，还真是部部赚钱啊！”张国容张慢玉他们几个人立马送上了好听话。
听着这些话语，王佳卫都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杆。
虽然他清楚大家这是在说黄泽，但在他看来，和说自己也没什么区别了。
黄导每部片都赚钱。
他王导也每部片都赚钱啊！
两部片，两部赚大钱！
《旺角卡门》在卖掉外阜版权后赚了超过百分之百的利润。
《阿飞正传》现在已收二百五十万美元，就是两千万港币，现在还没上映呢，就净赚八百万！
上映了之后，怎么也能赚四百万吧？
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利润。
关键是，这可是千万大投资赚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啊！
试问整个港岛电影圈子，有几個人能做到这一点？
王导片子都赚钱，黄导片子都赚钱。
都赚钱=都赚钱。
王导=黄导。
王佳卫觉得这个等式还是没毛病的。
想着自己一千万都可以赚钱，王佳卫的心里的野心不由地滋生了起来。
一千二百万可以赚一千二百万，那两千万，三千万，甚至四千万呢？
张健亚都可以做到一部没什么大明星的恐怖片盈利四千万。
那他要是聚齐一堆的明星呢？
什么张慢玉，林清霞，王祖闲，梁稼辉，梁潮伟，张国蓉。
就凭这么一堆明星，也该能卖大钱吧？
“只是拍什么样的片子呢？”
“嗨，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掌控我的电影！”
王佳卫墨镜下的眼睛看了看黄泽。
他承认，黄泽对他的帮助很大，他记这份情，但人情归人情，没有一个导演可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影片指指点点！
想到《阿飞正传》时自己几乎都快成为一个工具人了，王佳卫那个要拍一部完全由自己掌控的片子的想法就越来越浓。
“等新片有想法了就找黄导好好谈谈。”
“他要是愿意彻底放权给我，那我也可以一直在星海旗下当导演。”
“要是非要按着我去按照他的想法来，那我可能就得说声对不起了。”他也不是没人投资的导演。
之前有个姓邓的老板就曾和他约过一顿饭，表达了可以合作的意愿。
星海合作不成，他也只能另投明主了！
“佳卫？你在笑什么？”看着王佳卫脸上泛着笑意，黄泽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王佳卫挠挠后脑，“这不是片子赚钱了嘛，高兴。”
“接下来港岛上映就能轻装上阵了。”
“趁着拿奖的风头，回去后六月份直接上映吧。”反正也卖不了多少票房，除了一些艺术片爱好者和演员粉丝，其他人要么看不懂要么不爱看，放哪个档期也一个吊样，黄泽随口就把《阿飞正传》的档期给定了。
……
坐着飞机飞回港岛，一下飞机，黄泽就再一次地被记者们给包围了。
“黄导，现在什么心情？”
“好高兴啊！”黄泽嘿嘿一笑，来了个耿直的回复。
“那部《低俗小说》会在什么时候上映？它会在港岛上映吗？”
“这部片是华纳负责发行的，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黄导，你去年的《黄飞鸿》两部曲取到了六千多万的港岛票房，但今年却没有报名金像奖，还有《午夜凶铃》也没有报名金像奖，是因为当初《花样年华》你个人没有获奖吗？所以以后你的片子都不会参加港岛金像奖？”
那当然了！
你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你要是影响力跟三大一样大也就罢了，可你只是个港岛本地奖，放到东南亚影响力都得减一圈。
为凭什么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黄泽心理嘀咕一声，当然，嘴上却是根本不会承认的。
“我有这么说过吗？”
“你这纯粹是主观臆断。”
“我们公司的《旺角卡门》不就参加了金像奖，我没记错的话，张学有还拿了个最佳配角呢。”
“那你以后的片子会报名参加金像奖吗？”
“我的新片就计划冲击金像奖。”黄泽笑着道。
“是说《低俗小说》吗？”记者反应了一下，“可是《低俗小说》是华纳投资的，黄导你也不是港岛人，根本不符合金像奖的参选条件啊！”
“我说的是奥斯卡金像奖！”
“……”记者们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个金像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