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南鸢柔柔地说着最伤人的话。
空气忽然安静了。
顾景珩看着翻飞的帘子,看着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心脏处闷闷地疼,在他手里握着的风筝要飞了。
明明以前最是黏他,他外出办事几天,她都会闹腾半天要跟着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忽地低头看她,南鸢缩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似乎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顾景珩闭上眼睛,酝酿着情绪,片刻之后,才道:“刚刚是孤不对,孤太过分了。”
南鸢怔怔地抬起了头,眼神里面尽是迷茫,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顾景珩吗?
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夺舍了罢?
顾景珩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他的小风筝啊,还是这么好哄。
记得前世,也是在这样的一叶小舟上,他心绪上来,便要拉着她在荷花潭水的深处欢爱一场。
那时的她,还从未做过如此荒唐的事情,咬着唇一个劲地摇头。
“果真,只是孤的一厢情愿罢了,小风筝竟从未倾心于孤。”他自嘲地说着。
她急了,摇头,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什么,只一个劲的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他便将她拉到怀里,仔细地问:“没有什么?没有倾心于孤?”
她急得快要哭了,最后想上来一个法子,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主动亲吻他。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亲吻着,只是她不够熟练,亲了几下就乱了,顾景珩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放在唇上轻啄着,一双黑眸深邃如海。
从手开始一点点向上,她脸颊羞得通红,不敢直视他。
他却没打算放过她,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低语:“孤喜欢主动一点,这样,孤才会更高兴。”
她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了,但还是随着他的意,顺着他的心。
孤舟在荷花潭水的深处停了一下午。
如今,也该是一样的。
顾景珩长腿一迈,小舟晃了晃,蜷缩在船尾的南鸢身形不稳,直往地上栽去。
他眼底带笑,胳膊一揽,这人儿不就回到他怀里了。
“别动。”
男女身高的差异使得她整个儿被他圈在怀里,他声音温柔,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南鸢浑身紧绷着,僵硬着。
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姿势让她极其的不自在,但是她不敢轻易的反抗,她怕她稍稍不称他的心意,他便开始发疯了。
顾景珩的大手抚在南鸢的脊背,迫使她扬起脖子,他仔细看着刚刚掐过的痕迹,指尖摩挲,低沉的嗓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轻叹。
南鸢呼吸一滞,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活像是要她没有穿衣服一般。
她脸色通红,想也不想推搡着顾景珩:“你……快放开!”
“不放。”
顾景珩薄唇微勾,低头亲吻着南鸢的耳朵,南鸢的耳垂很软,被他这么含住后,只觉得酥麻从耳蜗处一路蔓延而至,令她全身发软。
“脖子上的伤得养两天,改明儿,不,等你回去孤就让人给你把药送过去。”
南鸢别过头,绯红从脸颊一路烧到脖颈,拒绝没有用,不过是徒增口舌之争。
她胡乱地点头,推着他的肩膀想要逃离。
他知她今日经历的已然够多,若是再逗弄些,怕真得恼了。
“褚公子,沈公子,真不能再喝了,我表妹还等着我送她回家呢!”谢洛尘的声音已然沾染上了三分醉意。
南鸢听到这声音,身子瞬间僵直,顾景珩也感受到了,抬眸瞥向谢洛尘的方向。
只见一名男子正举着酒杯与两人碰杯,男子一袭青色衣袍,五官端正,目光清澈透亮,眉宇间带着几分儒雅,典型的正人君子模样。
顾景珩眯了眯眸子。
先前只顾着生气,没仔细看这野男人,现在看来,这野男人倒是长了一张他家小风筝最喜欢的正人君子面孔。
南鸢心跳如擂鼓,心慌意乱之际,又被男人扣住了下巴,她抬头看向他,撞进了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
“你慌什……唔……”顾景珩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那小手捂住。
低头看去,怀里的人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那口型似乎在说:“别出声。”
南鸢紧张地望着画舫上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谢洛尘,这要是被他撞见自己和一个男子在船上衣衫不整抱在一块,她丢脸倒不要紧,爹娘怕是也会落得个管教无方的帽子。
可偏偏,顾景珩却是毫不在意,湿热的舌头舔上她的手心,南鸢猛地打了个激灵,手一颤,松开了捂在男人嘴上的手。
顾景珩趁机将她往怀中搂了搂,反倒凑近南鸢的耳畔,语调暧昧地道:“你的情郎马上就过来了。”
南鸢身体害怕地发抖,半点动静不敢出。
他却偏要挑逗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上,痒痒的。
“你说咱们不如就让他看见,正好摊牌,孤带你回孤的东宫,如何?”顾景珩笑着问她。
他眼角余光瞥见那男子正步履踉跄地靠近船舷,他眼神一冷,俯身咬住南鸢白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