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府,除了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以外,别的都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顶多是每天给顾景珩睡睡。
不过也没关系,就是累了点,好歹还活着,等哪一天顾景珩厌弃她了,她就自由了。
“姑娘,您受委屈了。”月苒红着眼睛说道。
南鸢摇摇头,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便问了问外面的情况。
虽然谢家和南家闹得是不可开交,但到底没出什么大事。
得知这个消息,南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仆两人彻夜长谈。
第二天一早,南鸢便戴上了帷帽,带着月苒想要出去转转。
有了顾景珩的吩咐,自然是没人敢拦她。
南鸢想得开,虽然天天被顾景珩贬低,但到底是没能让她自怨自艾。
她想要出来,自然不是只散散心,她想得更多的是,她要谋生。
等顾景珩哪天厌弃她了之后,她转身就能走,还能过得很好。
带着月苒转了三天,南鸢总算是定下了一间铺子,打算开一间药店。
忙活到很晚,南鸢才带着月苒回太子府。
一进门,南鸢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忙什么呢?孤在家等了一天都见不到你人影。”
顾景珩穿着一袭墨色锦袍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眉宇间尽是倦怠之色。
见到南鸢回来,他立刻将目光从奏折中挪了出来。
“姑娘……”月苒揪住了南鸢的衣角,欲言又止,神色间充满了担忧。
南鸢回头冲她笑笑:“没事,先去歇会儿吧。”
月苒点点头,又回头望了南鸢一眼,才离开。
顾景珩抬眸瞥了南鸢一眼,沉声道:“干什么去了?”
南鸢笑笑,讨好地说道:“也没干什么,就是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太子殿下的伤好了吗?最近过得怎么样?”南鸢生硬地转移话题。
顾景珩朝着南鸢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南鸢不明所以,但是总觉得顾景珩不怀好意,踌躇着,说道:“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我能听得到。”
顾景珩眯着双眸,危险地盯着南鸢,一字一句地说道:“三。”
南鸢心下一颤,赶紧朝着顾景珩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景珩一把拉着南鸢坐到自己腿上,双臂撑在桌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邪肆地盯着她看,凑到她的脖颈处,细细地闻着。
南鸢有些痒,作势想躲,却听到头顶上传来声音:“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
“我做了什么,太子殿下不是都一清二楚吗?怎么还来问我?”南鸢低声说道。
她虽然没有看到,但是顾景珩派去的,暗处盯着她的人绝对不少,她不管是做什么,顾景珩都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你跟孤说不说实话又是另外一回事。”顾景珩挑眉说道,目光灼热,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南鸢不喜欢顾景珩这样的眼神,太危险了,她不自觉地往后移动。
她退一分,顾景珩便进一分。
直到她的身子弯得不能再弯了,才停了下来,将她牢牢控制住。
“我……我就是想开个药铺……”南鸢笑呵呵地说道,试图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哦?”顾景珩似笑非笑地盯着南鸢的唇瓣,“怎么突然想开药铺了?”
南鸢不太想跟他提自己开铺子的事情,就好像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随时随地都能被摧毁。
“别问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话题了。”南鸢低垂着眉眼,长长的鸦羽睫毛遮挡住了她所有的神情,但却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不悦和抗拒。
“哦?不想说?”顾景珩轻佻地抬起南鸢的下巴,说道:“可是孤就是想让你说怎么办?”
她的生活里处处都应该有他,什么都不应该瞒着他。
但是南鸢现在居然想要跟他划清界限,不让他知道她的事情。
是想做什么?
计划着逃离他?
顾景珩的手从南鸢的下巴,滑落到她细白的脖颈,幽幽地说道:“南鸢,你最好听话,不然孤不知道孤会对你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南鸢心下一滞,慌忙抬眸。
顾景珩的视线阴冷,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太子殿下,你别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了。”南鸢的小手虚虚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哀求。
顾景珩瞧见南鸢如今的模样,火气更胜。
在她心里,家人很重要,自由很重要,什么都重要,唯独他,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亏得他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回来看她,结果人家半点不希望他回来。
顾景珩甩开南鸢的手,掉头便走。
“咚——”门扉被摔得很惨。
南鸢有些愣神,她不是都说了什么都跟他说吗?
怎么又生气?
真的好难伺候。
本是想追出去哄哄他的,但是南鸢抬头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快黑透了。
她自从被沉湖之后,便很是怕黑,每天晚上都要点上一盏小灯才能睡下。
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