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刚刚下来的时候,还有人对她轻视不已。
认为不过是个女流之辈。
可现在这一手露出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你弟子侮辱我的时候,你不站出来说话……”
“现在吃到苦头了,你轻飘飘的一句,你王汉山无礼了,就想要让我停手。”
柳月浓轻轻一笑:“怎么,你衡山医圣的名头就这么大,还能镇住我毒手药娘柳月浓不成?”
说话间,她柳眉轻扬,绽放出无比强大的气场。
王汉山一窒,惨然道:“那你怎么才愿意放过我徒弟,他还没结婚呢。”
“呦,这是想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了吗?”
柳月浓冷哼一声:“如果你们师徒两个刚才就跪下来求饶,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饶了他。”
“现在,你一点悔改之意没有,还试图用传宗接代这个名义来绑架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言辞犀利地道:“坏消息,你没了一个徒弟,好消息,你多了一个女徒弟。”
葛布一下子崩溃了。
他自幼跟随王汉山学医,被看管的极其严格。
因为医道,有时候也是要炼体的。
否则,一些针灸和推拿的技法,完全就施展不出来。
所以,虽然现在已经年近三十,但还是童子之身。
想到自己以后无缘鱼水之欢,还变成了这样的存在,绝望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
更何况,在场中还有嘴毒的人笑着嘲讽:“呦,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还要重新办一下身份证啊。”
有人紧跟着就附和了起来:“重新办身份证是没问题的,否则解决不了如何合法上厕所的问题。”
“不过我有个建议,重新办完身份证,就不要行医了,直接去参加奥运会就好了。”
“这不,奥运会刚刚才出的事儿,有个二逼国家,派了个二逼选手叫什么伊曼·哈利夫的,明明是个男的,非要说是女的,结果拿了金牌。”
“让咱们葛布上去,还不把他打尿了,金牌拿到手软啊……”
众人哄堂大笑。
“师父,你可不能不管啊,如果不是你怂恿,我断然不会对小凤仙大人无礼,我们家五代单传,可是只有我一个男人啊。”
王汉山被他晃的如风中飘叶,眼前都有了虚影。
“你别慌了,为师不是正在给你想办法吗?”
“可是……”
葛布怒道:“人家现在不接受啊,怎么办,咱们俩给人跪下求饶不行吗,咱能不能不拿捏腔调了。”
葛布说的也是,王汉山自从一出现,就没有带着解决问题的想法。
先提起自己当年的恩怨,然后又拿传宗接代绑架小凤仙。
一般的人都不可能容忍这种冒犯,更不要说,是小凤仙这种前辈高人。
“怎么跪下?”
王汉山怒道:“我堂堂男儿,怎么可能给他跪下。”
“草!”
葛布受不了了:“你还堂堂男儿,早他妈成老头子了,那活儿能用不能用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装。”
“你不跪,小凤仙大人不解气,我这个堂堂男儿可就没了。”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一把抓住王汉山的喉咙。
“他妈的,不让我好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大不了一起去死……”
葛布的手骤然一用力,王汉山的脸一下子就成了猪肝色。
不但如此,他还能听到自己骨头在巨大握力下咔咔作响。
“你,你居然敢欺师灭祖……”
带着最后一口气,王汉山艰难地道。
葛布面色狰狞:“欺师灭祖?那也要你够格才行,你现在的行为,哪里有一个当师傅的样子?”
王汉山觉得再僵持一会儿,自己甚至能被葛布把脖子给扭断掉。
没有办法,艰难地挪动手臂,伸手一挥,就听见“嗤”地一声轻响,葛布啊了一声,右臂剧痛,忍不住地松开了手。
王汉山掉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
只有萧破军等聊聊几人能够看到,葛布胳膊上插着一根细不可见的银针。
劫后余生,王汉山并没有大义,双手一翻,手上又出现了几根银针。
他怒容满面:“既然你欺师灭祖,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要把这些银针扎进葛布的体内。
之前的一根银针,就把葛布的胳膊废掉一个。
这几针下去,就是要不要葛布的命,也差不多了。
这里毕竟是国主的避暑山庄,萧破军还不想看到有流血事件发生。
他屈指弹出两缕指风,恰好落在王汉山的两个手腕上。
王汉山正要插下,双手忽然吃痛,“哎呀”一声,就听见一阵细不可闻的铿锵声。
一手的银针全部掉在了地上。
“柳月浓……”
他愤怒地喊着:“你太过分了。葛布冒犯了你,我在帮你出气,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王汉山并没有看到谁偷袭了自己,但是在他的认知中,这里面也只有柳月浓能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