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许连翘惆怅的叹口气:“也对,这确实不是能开玩笑的事,说起来就觉得难听,不过还好,顾二少不是他妈当妓女的时候生的,他妈生他的时候,还是良家妇女。” “是啊,这是让人庆幸的事了,”唐夜溪也发愁:“阿寒怎么这么倒霉,摊上那么一个妈,有那么一个妈,还不如没有呢。” “对,比我还惨!我以前一直觉得,我那个妈已经是天下难有的极品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还能有人比我更倒霉!”果然,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许连翘颇感庆幸。 唐夜溪想了想,对许连翘说:“虽然很难开口,但我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微微比较好,我们不说,不等于事情不存在,万一哪天走漏了风声,被有心人知道了,用来攻击微微和阿寒,更糟糕。” “行吧,”许连翘无所谓的说:“我一直觉得,这世上,能击倒一个人的只有自己,最难过的关,是自己心上那一关,最难打败的魔,是心魔。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是什么意思? 就是只要你不把一件事当回事,就算是天塌了也能一笑置之!” 唐夜溪忍俊不禁,“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那是!”许连翘骄傲的昂头,“我早就说过了,我说的话,都是最有道理的!” 唐夜溪好笑的摇摇头,摸过手机,给楼雨微打电话。 手机接通,她把事情的经过和楼雨微说了一遍,最后才提到陶佳音曾经做妓女的事。 说的时候,她挺难启齿的,说的很委婉。 话说一半,楼雨微笑了,“溪溪,你别为难了,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唐夜溪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顾时暮和阿寒说了?” “是啊,”楼雨微看了眼站在露台上凭栏远眺的顾洛寒,“没事,溪溪,你放心吧,他很好,我也很好。” 唐夜溪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才结束通话。 楼雨微收起手机,来到露台上,从身后抱住顾洛寒的腰,“溪溪打来的,拐弯抹角的和我说你亲生母亲的事,大概是怕我们难过,听上去很难启齿的样子。” 顾洛寒笑笑,“大嫂很善良。” “是啊,”楼雨微轻笑,“溪溪就是我们广厦事务所的定海神针,只要她在,我们就是有家的!” 顾洛寒抬手将手覆盖在她搂着他腰身的手上,微微侧头看她,“我们不是有家了吗?” “不一样,”楼雨微闭着眼睛轻笑,呢喃:“女孩子总是需要娘家的,只有婆家,会缺少安全感,广厦事务所就是我的娘家。” “好吧,”顾洛寒轻轻拍拍她的手,“你这娘家很强大!” “是啊,”楼雨微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想到事务所里的兄弟姐妹,就觉得很温暖,即便是很闹腾、还有点小坏的翘翘,想到她,也会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就好!”顾洛寒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对不起……” “嗯?”楼雨微疑惑:“怎么忽然说对不起?” “我母亲的事……”顾洛寒轻轻吁了口气:“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但万一事情传出去,或许会影响你,还会影响我们未来的孩子……” “你想太多了,”楼雨微说:“溪溪说了,事情已经搞定了,你母亲和你继父都亲口承诺,他们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你母亲……的事,他们会做好保密工作,不会传扬出去的。 我只是有点担心……” 楼雨微绕到他面前,抬头看他,“我担心你难过,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你难过,你一定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嗯……想办法开解你,逗你开心!” “我真没事,”顾洛寒笑笑,摇摇头,“直到现在,我对我所谓的‘亲生母亲’也没什么真实感。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生活在顾家,我有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我不缺爱,什么都不缺。 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弟弟还有顾家的一切,早就烙印在我的身体和灵魂里。 哪怕陶佳音站在我面前,激动的对我说,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她的儿子,我也没什么真实感。 就算我很认真的去看她、很认真的去思考,我还是觉得我是父亲母亲的儿子,是大哥的弟弟,是阿甫和阿白的哥哥,和陶佳音没什么关系。” 他笑笑,“既然陶佳音和我没有关系,她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呢?”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楼雨微说:“这世上大部分的事,都是庸人自扰,只要你不在意,就没人能影响你的心情。” 顾洛寒笑笑,把她揽入怀中,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