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贺玉印说:“最后一个问题……” 他看了顾十一一眼:“你们家里人的名字,都像他一样随便吗?如果我接受了你们的资助,进了你们家的训练营,我必须改名字吗?我不想叫那么随便的名字,更不想改姓氏,我很喜欢我爸、妈给我起的名字,不想改。” “不是必须改名字,”顾秋雨说:“只要对顾家忠心耿耿,叫什么名字都一样。” 贺玉印好奇问:“那你们为什么要改名字?” “因为……”顾秋雨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对父母怀有美好的回忆,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有很多人,是被他们的父母抛弃的,非常愿意改一个名字与过去彻底割裂。” 顿了下,他又说:“相比他们,你是幸运的,至少,你还有美好的童年可以回忆,很多人,过去的回忆中只有凄苦和悲惨,进了训练营之后,才拥有美好这种东西。 训练营里的绝大部分人,都像我一样,一无所有,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被人欺凌、践踏。 是顾家给了我们新生,让我们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所以,我们愿意为顾家付出我们的一切。 这也是训练营是双向选择的原因之一,因为在大家不了解顾家的训练营和顾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时,只有在外面活不下的人,才愿意赌一次,赌上自己的一生。 这样的人,在外面没有任何牵挂,进了训练营,才会把训练营和顾家当做自己的家,一生效忠。” 他笑笑,“我看你虽然年龄小,但是个很早熟的孩子,你可能觉得,我说这样的话有些中二,但,这就是事实。好了……” 他拍拍手,“我和你说的够多了,你和十一去训练营看看,哪怕有一丝不确定,你也不用勉强,因为,训练营最想收的,不是还有选择的人,是已经走投无路的人。” 贺玉印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顾秋雨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吩咐十一:“开车吧,先带他去买衣服。” 顾十一点头:“好的,雨哥。” 汽车发动,绝尘而去。 顾秋雨摸了摸额头。 真费口水! 要不是想到把这小子弄去训练营可以祸害训练营的教官,他才懒得费这么多口水! 他回到顾时暮身边禀报:“少爷,我看那小子并不是十分想进咱们家训练营,他提出去咱们家训练营看看,我让十一带他去了。” “好,”顾时暮无所谓的说:“顺其自然就好,不用强求。” 顾秋雨点头:“是,少爷,我明白!” 顾时暮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唐夜溪哭笑不得的声音:“小参、小鱼儿,你们干嘛呢?!” 听唐夜溪语气不对,他立刻朝他两个宝贝儿子看过去。 然后,他……他愣住了。 他儿子在干嘛? 只见小参和小鱼儿脸对脸的坐在地上,你抓着我的胳膊,我抓着你的胳膊,还不停的使劲。 他愣了一瞬,走到唐夜溪身边:“儿子们干嘛呢?” “干嘛呢?掐架呢!”唐夜溪哭笑不得的说:“你没见他们的架势和刚刚那两个孩子很像吗?” 她正说着呢,小参和小鱼儿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巴掌,掐的更起劲了,掐着掐着,还像贺玉章、贺玉印一样,支起了黄瓜架。 顾时暮:“……” 他走过去,把两个宝贝儿子分开,一手搂一个,好笑的说:“学点什么不好呢?学打架!” 小鱼儿:“啊啊啊!” 小鱼儿“啊啊啊”的叫着,往小参面前爬,爬到小参面前,双手抓住小参的小胳膊,“啊啊啊!” 顾时暮:“……” 你还打上瘾了怎么的? 他把小鱼儿揽进怀里,摸摸他软乎乎的小脸儿,“你学他们打架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往水里滚知不知道?” 小鱼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抓住他的胳膊,弯腰低头,小脑袋朝他顶过去,赫然就是贺玉印将田慧顶翻在地的那一招。 顾时暮:“……” 儿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看过一遍就学会了。 只是,学的这东西不对啊! 好在,两个小家伙儿就是觉得好玩,特别喜欢支黄瓜架玩,打人不用力,至少,小参没把小鱼儿打哭,小鱼儿也没把小参打哭。 至于小鱼儿顶在顾时暮胸口间的小脑袋,更像是蹭着撒娇,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两个小家伙儿就像是两只小虎崽儿在毯子上撒欢,欢腾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