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事先预警,那她的长英和如因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还是说她来之后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元氏,是她不肯作为,才害了她的外孙女?
“国师今日过来庄子上是不是知道会有坏事要发生?”老太太面对安静乖巧,玉雪可爱的楚潇潇,脸色缓和了不少,“国师可曾事先告知?”
【我是小,不是傻。还没发生的事情,我怎么跟人家说?我说了人家就会信?老太太不讲道理,难怪会被人骗得团团转。】
楚一默也听出来了,忠勇伯府的老太太似乎在责怪妹妹。
他对着老人家一抱拳:“老太太言重了。妹妹的确是国师,也的确算到了府上有坏人使坏,所以要求着我把他带过来。
可惜我们来晚了,坏人的手段已经用出去了,根本无法阻止。”
“坏人?”老太太抓住楚一默话里的字眼,“你说谁是坏人?”
奶团子指着洪小莲,告诉老太太,“她,是,坏人。”
老太太摇头:“不可能,她是我的外孙女,怎么可能是坏人?国师年纪小,可不能乱说话。”
楚一默看妹妹说话那么辛苦,老太太还不相信,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元氏再次看向楚潇潇,觉得这孩子真是实在,有啥说啥,从不掩藏。孩子的性情最是真挚,从不会撒谎,偏偏老太太死活不信。
黑炭头的嘴角泛起嘲讽:“我家主人从不说瞎话,老太太老眼昏花,脑子不好使,被人糊弄,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也是常事。”
“噗!”楚一默被黑炭头怼人的话逗乐,他明目张胆地朝着他竖起个大拇指,“说得对,忠勇伯府的人真是太愚蠢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忠勇伯:“”
你说话就说话,别搞含沙射影那一套。
元氏和肖长乐母子俩相互看了看,不敢吭声。有老太太坐镇呢,他们最好做个透明人。
老太太的脸色十分难看:“黑小子!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是人是鬼分不清了?”
黑炭头讽刺地问:“老太太!我要是说了,你信不信?”
“你先说来听听。”
“行,你可听仔细了。那匹黑马暴躁不堪,是因为洪小莲去找弘和和尚求了张害人的符篆。
本来这张符篆是要给肖长乐用的,不知为什么会转移到了肖长英的马上。”
他的话音刚落下,老太太脸色巨变:“你说什么?害人的符篆?找弘和和尚求来的?”
“是呀!不然你以为我们来这庄子上干什么?弘和老秃驴被抓了,供出京城有五家人找他求过害人的符篆。主人心善,要一家一家去化解。”
这回不仅仅是老太太震惊不小,屋里所有人都吃惊地倒抽凉气。
特别是元氏,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可听见黑炭头把事情挑明,还是难以置信。
“张氏好狠毒的心,她居然拉着我来庄子上看她怎么毁掉我儿子。”
肖长乐心有余悸:“比赛前,我看见二弟去看了我的白雪,还摸了他的肚子。白雪生气,抬腿要踢他,被我呵斥住了。”
黑炭头为他解惑:“那符篆就是贴在马匹的肚子底下,只是不知为什么符篆会跑到了那屁黑马的肚子底下去。”
奶团子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地拍着胸脯,宛如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高昂着脑袋:“是,偶,做的。”
老太太脸色不悦:“国师!你为什么不把符篆拿走?为什么要换马匹贴?明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怎么能由着它祸害我的长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国师既然出手了,就不该让那符篆生效,害了我肖家子孙。”
肖长乐的心瞬间拔凉拔凉,他从小就知道太祖母偏心肖长英,没想到偏心至此,什么叫为什么要换马匹贴?
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国师不该多此一举,拿走那张害人的符篆。
他活该被人毁掉。
元氏也听出来了,只是她不吭声,双手紧握,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黑炭头冷笑:“老太太!你这话不对,国师出手必然有她的道理。你眼瞎心盲,难道没有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
你的外孙女叫张如因,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叫洪小莲,你觉得她们是一个人吗?”
轰!
一道炸雷在脑袋上方炸开,老太太几乎找不着自己的思维意识,顿了许久,才惊慌失措地问:“黑小子!你说的洪小莲是谁?”
“张氏。”黑炭头言简意赅。
“张氏怎么成了洪小莲?”话说完,老太太眼前阵阵发黑,“她怎么可能是洪小莲?洪小莲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元氏和伯爷同样吃惊不小,特别是忠勇伯,他一下子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国师!这么说的话,眼前的张氏并不是我的表妹张如因?而是洪小莲假扮的?”
奶团子笑得眉眼弯弯,朝他竖起大拇指:“聪明!”
【你猜对了,这个女人就是假冒的,是不是惊喜又意外?呵呵呵!我好喜欢看你脸上的表情。】
元氏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倍,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精彩了,一幕一幕叫人应接不暇。
张氏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