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愣了一下，连忙又追问道。
“去哪里？”
“回松州。”
李明哲轻声说，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很复杂的情绪。
他在松州遭遇太多事情，那里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故乡了。
“既然已经回到青州了，为什么还要去松州呢？”李献一脸不解，还想劝说一下。
“至于这件事情”
李明哲语气悠悠地说：“松州的燕王殿下，与我有着再造之恩。我现在就在他手下做事，这个恩情不还，你大哥我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李献听后默然。
他知道，今晚李明哲前来相见，除了叙旧之外，还带着告别之意。
深夜的风，依旧还在呼呼地吹，吹得兄弟两人有些沉默。
气氛有些沉闷。
李明哲主动打破沉默，他笑着问：“你呢？逼死马真鸿之后，你已经是闻名天下的绝代天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献也回过神来，缓缓道：“待青州的事情安定下来，我要去云州一趟。”
“哦？”李明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你是个不安分的主。”
“大家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好男儿，志在四方。
两人又寒暄一会之后，李明哲便告辞离开了。
待他走后，李献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深沉地看着前方波涛汹涌的大运河。
他想起来一些事情。
他这副身躯的父亲李蓝田，生了七个儿女，有四个夭折，只剩下李献这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