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看着膝头被她压皱的衣衫,赵芙双是个聪慧的,长篇大论似乎也没有必要。
半日他说了句:“愿意等吗?”
赵芙双猛地抬眸对上易篁看来的双眸。
她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仿佛也听到了他没出口的话,他说,你昨日闹得那般严重,过往那点暧昧闹得人尽皆知,又扑上来疯癫立誓,我若当真无动于衷也说不过去,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你几次三番执着,我便也成全你,不过,你还需再等等,等我给你爹娘一个交代,得你爹娘同意后,你我再定。
赵芙双仔细看着易篁的眸子,他很冷静,没有被她强迫要一个结果的不悦,当然也无半分欢喜就是了。
赵芙双喉间堵上了墙一般,哽得难受,她很确定她要他,除了她,谁都别想粘他,但她没想过以这种手段强逼人就范,昨天有喝酒误事的成分在。
但事情已经做下了,而且,也算是她想要的结果,此刻再说什么也显得矫情。
当然,以百年前赵芙双的心高气傲,纵然喜欢也是不肯折损了颜面向他低头的。
可如今她再也不是百年前的赵芙双了,无人能明白她得到易篁的决心有多强烈。
她软了声音:“等,等吧。”
这话一出,不适应的反倒是易篁了。
以他对赵芙双那心高气傲的性子的了解,她有九成不会答应,哪怕答应,也必然是要讥讽他一番的。
如此心平气和,甚至是带着三分委曲求全的姿态的她,倒是他没想到的。
想到昨日她说得话,他又有些迟疑,她此刻愿意委曲求全的人究竟是他易篁还是那个幽篁?!
一念至此,心口染上不适,混着淡淡的烦躁。
片刻又自我说服,罢了,他对她一而再的生念亵渎,早越过了道德伦理的底线!
那么,他爱与不爱,她爱与不爱,是他还是他,分得清楚于否也没什么重要的,也都改变不了往后她和他的纠缠,何必庸人自扰。
易篁:“好,他日我找个时间告知你爹娘,待得他们同意,定当礼数周全迎你过门。”
赵芙双半天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