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这里发生过不少父亲来找孩子,并当场揍孩子一顿的故事。老板也吸取了教训,对这些中年人严加防范,毕竟他们一看就和这种场所绝缘。
江源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朝着几人摇了摇头,楼上也没有麦冬的身影。几人的动作看在老板眼里的意思就不同了,老板讥笑道:“既然没找到就赶紧走吧,别在我这晃悠,你儿子说不定去哪玩去了,可不一定在我这。”几人一听,决定出门去等麦冬,江源耳朵尖,他听见老板说完之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但是又用恰好能让众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说不定去逛窑子去了。”
这下他就来气了,江源几步走了过去,“我说你这人嘴挺脏啊,心也脏。”老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开个他这样的场子平时接触的全是流氓,一般小阵仗还真吓不住他。
男人冷笑一声,“我脏不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马上给我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听得懂人话吗?要是听不懂,我再翻译一遍,滚。这回能听懂了吧。”几人到哪里办案也没受过这种气,尤其这种小流氓他们平时也接触的多了,对于这种人是不能给一点好脸子,给他们点颜料就敢开染坊。
老林正要发作,江源摆了摆手,拉过老板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一巴掌下去登时脸颊鼓起老高。江源黑着脸,“你可以继续放屁,再说一句我就打掉你两颗牙。”男人愣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在他看来实在没想到在自己的场子居然会挨打。
半晌过后他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整个半边脸已经全麻木了,没有一点知觉。这边发生的事也早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他们本来以为这些中年人就是来找孩子的,没想到居然和老板发生了冲突,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男人吼了一声,“有人砸场子了!”顿时从楼上噼里啪啦跑下来五六个半大小子,一个个看着也就十七八岁,有的脸上还长着青春痘,一个个稚气未脱,脸上的表情混合着不忿和嚣张,眼神中写满了睥睨天下的凶狠。
老林知道在街头斗殴当中最可怕的就是这群人,他们对于生命还没有应该有的敬畏,对于后果也从来不考虑。一顿酒,一顿烧烤就足以让他们卖命,打起架来一旦杀红了眼,给把刀就敢直接捅,拿着棍子就直接照着头打。每年所里都会带回来一大帮这种人,他们一无所有,最信奉的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江源也知道这帮人难搞,动起手来倒是不怕,怕的就是把他们弄伤了,毕竟他们只是被人支配的棋子罢了。男人挨了打哪能善罢甘休,他指着江源说道:“就是他,给我打他,打坏了我出钱。”
几个年轻人看向了中间一脑袋黄毛的小伙,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头儿。黄毛摇晃着膀子走了出来,“这样,你打了我们老板,我也不多要。你打了一巴掌,五万块钱,我让你走,要不然你们走不出这地方。”
江源哦了一声,“那我要是不给呢?”黄毛笑了,“那我得卸你一条腿,要不然大哥该骂我了。我劝你痛快给,要不然等大哥来了就不好办了。”
江源想起网吧老板说的话,麦冬似乎在这周围混,这里的人应该认识他,江源心念一动,“你大哥?不会是老麦吧?”黄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哥的名号居然会从这几个中年人的嘴里说出来,他狐疑的看着几人,“这时候你提我大哥也不管用,别随便听个名字就来这唬人。”
江源一听,原来麦冬平时就驻扎在这,这个台球厅就是他的场子,这下好办了,他说道:“这样,你把你大哥叫来,等他来了,我赔十万块钱。”
黄毛的眼睛顿时亮了,他拿出手机瞪了江源一眼,“你可别耍我,我打了这个电话到时候你拿不出来也不行,我就得卸你两条腿。”
江源笑了,“没问题,只要他敢要,我绝对给。”黄毛上一边去打电话去了,一旁的小弟像是在看行走的人民币一样,给几人盯的死死的。
江源看着这帮人,低声和几位警察说道:“看着这个老麦貌似混的一般,这帮小弟连几万块钱都没见过,看来咱们又跑空了。”老林点了点头,“看样子他绝对不是倒卖电话卡的终点站,估计只是个中间商。”
“没错,上面一定还有人。”同行的小李附和道,几人当中就属他最年轻,比江源还要小几岁,今年刚过三十,是公安部备受关注的年轻干将,此次同行是曹部长亲自点的将,其中就有他一位。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骂声,“我看是谁敢来砸场子啊?”江源跟几人使了个眼色,看样子是主角来了,几人转过身,一个胖乎乎的,上身穿着花衬衫,下身黑色紧身裤,脚踩一双黑色皮鞋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麦冬无疑。
江源朝着他摆了摆手,“这边,过来。”麦冬愣了一下,黄毛已经率先开口,“卧槽,你敢这么和我老大说话。”他上来就要拽江源的衣领,江源看见麦冬已经走了过来,他也没留手,直接一脚将人踹了个翻。
麦冬骂了一句,直接拎着一旁的棍子冲了过来,只见小李手腕一翻,一抹银色闪过,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麦冬,他当场打开了保险,“见过这个吗?”
麦冬只是一个小地痞,哪里见过真枪,几乎都要吓尿了,枪口传来的压迫感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