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若荷的事情,暂且也只能这样了。 老杨头问杨若晴“咋?这大赦天下,旺福那个祸害岂不是又要回村来啦?” 杨若晴道“原本是无罪释放的,不过棠伢子他们军队里面的伙房缺了个打杂的,便点了旺福去军中效力。” “去军中?那敢情好,省得回村到处惹事生非。”他道。 谭氏也问杨若晴“那个旺福可是个游手好闲惯了的,这会子大赦天下让他回村来享福,棠伢子却要带他去军营打杂,那他咋乐意?还不得闹啊?” 杨若晴冷笑了声,“既然大赦天下那就是皇恩浩荡,他一个戴罪之身,让他去军营里打杂这是将功赎罪,报效皇帝。” “他不去?那就是对皇上的不忠,棠伢子身为大将军,就要名正言顺治他的罪!”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谭氏和老杨头他们全懂了,都纷纷点头,表示这话没毛病。 …… 隔天吃过早饭,杨若晴送骆风棠在大路边上马。 一起的,还有一只包袱卷,那是托他转交给邹县令一家的年节礼。 这好几年了,每年过年的时候,杨若晴都会主动给邹县令家送去年节礼。 即便棠伢子在军中的官衔越做越大,她也从没改过这个习惯。 但是从去年开始,邹家都会抢在她送年节礼之前先给她这边送。 今年也是如此,前几日她和棠伢子才刚刚到家,隔天邹家的年节礼就送来了,还有好几十斤生牛肉。 杨若晴清楚,这是因为如今骆风棠已经是官居高位,大齐的护国大将军,又封忠勇伯,太上皇跟新帝面前的红人,功臣中的功臣。 “邹大人被贬至望海县做父母官,到如今在任上也已十多年了,一直都没能得到提拔,或是调动。” 站在骏马边,杨若晴跟骆风棠这道。 “邹大人从前在京城的那些人际往来,近些年都已渐渐疏远,朝中几乎是无人能帮他说上话,这些都是之前去拜访邹夫人的时候她跟我这亲口说的。” “如今,邹大人在京城的族人也已放弃了他,家族中不再像从前那样源源不断的钱财支援,打点人际那块就更不行了,可谓是孤立无援。” 听到她这番话,骆风棠轻轻点头,“晴儿你放心吧,邹大人于咱家,是有照拂之恩的,” “尤其是当年咱做豆腐往别人家的酒楼供货那会子,被人在豆腐里动了手脚,岳父还因此被抓去了大牢,后来邹县令公正清明,还了咱一个公道,这些我都铭记在心的。” “这回去县城,我会跟邹县令那多谈几句,仕途的事,让他宽心。”他道。 “有你这句话,今年这个大年,估计邹家人都要过得比往年舒心了。”杨若晴由衷一笑道。 “对了,顺便帮我打听下邹林儿如今的状况,若是要成亲,咱也好提前准备贺礼。”她道。 对邹林儿,对染好几年不见了,但是一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温暖少年,杨若晴就觉得亲切。 好长一段时期她都把邹林儿当做自己的弟弟,因为他跟大安年纪相仿,也是一样的敏而好学。 只不过邹林儿身子打小就不好,心脏方面的问题,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初遇的时候他就跟瓷娃娃一样碰一下就会碎。 后来在她用药物和针灸的双重调理下,再配上健康的饮食以及适量的运动,邹林儿的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四年前,十四岁的邹林儿告别了爹娘和她这个干姐姐,带着几个家丁书童,出去游历去了。 在大院子里宅了十四年,他渴望像小鸟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也不知道回来了没。 反正好几年都没遇到了,如今,他应该都十八岁了。 大安都快要做爹了,不知道他是否遇到了心仪的女孩? “晴儿你回去吧,我这趟去县城,得去一趟城外驻扎的军营那里,年前还有些事情要去交待下。”骆风棠道。 “然后,还要把旺福安顿过去,去拜访邹县令,还有徐莽大哥他们,一来一回,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回来。”他道。 杨若晴欣然点头“你跟徐大哥一年多没见了,这趟去了,他必定要留你好好的喝酒侃大山。” “你们兄弟好好聚聚,家里也没啥事儿,你不要挂念。”她道。 骆风棠摇头“不,腊月十五之前我必定亚奥回来的,还得回来筹备过年呢,嘿嘿……” “好嘞,那你自行安排。”她道。 …… 杨若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