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碗底残余的水倒掉,说:“我担心的是彩礼,我怕周氏和老季两口子狮子大张口!” “我才不信作为姨妈和姨夫会那么好心去拯救外甥女,这里面八成也是有所图的,若真是无利,谁愿意起那个早啊?” 杨若晴不由得多看了刘氏一眼。 这人呐,感觉啥时候都摆脱不掉自私和算计的小心思,除非是像孙氏和鲍素云那种生性就把吃亏当做享福的人。 不然,你看看像刘氏这样的,之前在漫长的那几年里,每年腊月看着别人家儿子迎娶,羡慕得眼睛里流油。 说什么若是哪天她家康小子也有那个福气,只要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哪怕叫她裹着一床被子去睡桥洞,睡树林,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那会子的话语里,时时刻刻都营造出一副能为了儿子娶亲,自己豁出去的大无畏的牺牲架势。 而如今,当事情真的有眉目了,在经历了短暂的惊喜和激动之后,理智就拽着她开始琢磨这婚嫁的流程,以及纳吉下聘彩礼等事情。 这些事情都涉及到一个‘钱’字! 只要涉及到‘钱’,对于刘氏来说,这就是要她的命了。 “四婶,不会吧?你早些年不就说一直在给康小子攒钱娶媳妇吗?咋如今这么没底气呢?” 照理说,刘氏在娶儿媳妇这块,应该是很有底气才对的。 为啥? 就因为那些跟康小子同龄的男孩子们早两三年就成亲了,人家爹妈的准备时间没有刘氏充裕。 且四房的条件,不比那些人家差,只比那些人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