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南月如此说,林月瑶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坚持道:“对,此乃我祖父所教导,他老人家一生致力于造良药治病救人,若是如此这般畏首畏尾,那定是研制不出像抗生素这般奇药来的。”
既是她祖父所教导,又不是。
换句话来说,是她以前的祖父所教导。
不知从何时起,她祖父好像就突然变了,变得敬畏人命。
她也说不上来。
总之,她祖父常年在外治病救人,神出鬼没,她也不能时常见着。
楚南月轻笑一声:“林侧妃不必如此大的敌意,我并非对此有非议,不过单纯好奇罢了。”瞧了一眼林月瑶脸上逐渐放松的神色,楚南月继续不动声色道,“能研究出如此奇药之人定乃不凡之人,加之与我的抵生素有相似之处,我好生向往,不知林侧妃可否帮忙引荐一二?”
语罢,她便目光殷殷望向林月瑶。
经她这么一提醒,萧君安才意识到抗生素和抵生素二者的关联,眸光微动。
可惜,林月瑶摇了头:“祖父常年在外治病救人,我也不知他现在身处何方。”
“我记得那日在茶馆,我就与燕王妃说过一次的。”
虽然她有意隐瞒,却说得也是事实。
楚南月不想放弃:“那林侧妃下次回药王谷之际可否带上我?”
说完觉得唐突,又赶紧加上一句:“同为医者好奇罢了,尤其见到比我医术高超者,我尤想拜访,对吧,温太医?”
温太医立刻道:“对,比如徒儿拜年纪轻轻的您为师傅,乃一样的道理。”
可惜,林月瑶还是摇了头:“燕王妃,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药王谷从不允外人踏入,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也是爱莫能助。”
楚南月很遗憾道:“既然如此,看来我是实在拜访不了心中偶像了,那不知林侧妃祖父之名讳?”
林月瑶抿了抿唇道:“林协!”
萧君安静静地看着二人,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幽光。
楚南月欲在证实什么?
而林月瑶又在隐瞒什么?
还有她们二人身上那些许的相似是为何?
那日,若非因为这份些许相似,他是不会留下林月瑶的。
后来发生的猝不及防的一切,以致于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成了他的侧妃。
三人各怀所思中开始了试药阶段。
接下来的几日,楚南月再没从林月瑶口中套出一丝有用信息。
倒不是林月瑶发现了什么异常,毕竟小妖附体这般神奇思想,大概也只有燕王这种脑回路清奇之人才能联想到,她只是怕被她祖父知晓打断腿而已。
待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抱着崽崽再向祖父坦白去吧。
谁知,她这一梦想很快便实现了。
晌午她在御王府同御王、楚南月一起用午膳之时,府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哦,不,不是一位,是两位。
准确地来说是南叶公主叶瑶和宁王先后脚到达的。
叶瑶是来挑衅楚南月的,至于宁王嘛,则是踩着叶瑶的尾巴来的。
他这几日一直在向叶瑶百般献殷勤,可谁知她简直是入了燕王的魔了,接连两次去燕王府围堵人家去,结果是连人家的人影都没瞧见,却都不愿回头望他一眼。
这不,今日他打算来下一剂猛药来着。
萧君安见来了客人便着下人添了两副碗筷。
叶瑶挑衅味十足地坐在楚南月身旁,问道:“楚南月,这几日你可瞧见了燕王?”
楚南月一边夹着清脆爽口的凉拌藕片,一边漫不经心回道:“昨日一起用了晚膳。”
狗男人虽然信守承诺没再要她,却是见缝插针,抱着她啃了半天呢。
叶瑶猛然拔高尾音:“在哪里?”
楚南月回答:“北苑啊!”
叶瑶拍桌怒起,好啊,真是好的很啊,她爬北苑墙头,燕王就躲在燕王府,待她堵燕王府大门时,他则又悄不声息回到了北苑。
萧寒野回,躲你?好大的脸!
望着自家桌子被震得“咣当咣当”响,萧君安微锁眉头:“若是御王府的饭不合南叶公主的胃口,那便请另谋他府。”
楚南月抬眸望了一眼一脸愠怒的萧君安,不由好笑。
不得不说,这个南叶公主还真是个人才啊,竟能让一向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御王动怒。
叶瑶冷哼一声:“吃,本公主吃还不行吗?”
随后,她又问楚南月道:“今晚燕王可还同你共用晚膳?”
楚南月回:“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晓得他?”看着南叶公主一脸便秘之色,她又挑眉道,“不如我告诉南叶公主可在哪里寻得他?”
叶瑶立刻两眼冒光道:“哪里?”
楚南月勾唇一笑:“六月十九,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啊。”
有意思吗?堂堂一国公主天天倒追着她的男人。
上赶着给人做小妾啊?
她乐意,她还不乐意呢。
叶瑶气得又是一怒拍桌子:“好你个楚南月,居然敢戏耍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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