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野披风裹挟住楚南月,揽她入怀:“阿月,别怕。”
垂眸望着她红肿的小脸,他原本就嗜血的双眸更是迸发出浓烈的杀意。
“敢动本王的人,本王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话一出,他手下的侍卫立刻行动起来。
三下五除二,便将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刺客控制住。
“萧寒野......”直到看见方才还要她命的那些刺客被制住,楚南月才反应过来,她朦胧着一双水眸,呢喃道,“......真的是你吗?”
这一夜她经历了太多,可谓一波三折。
她以为她会溺死在水中......
她以为她会被欧阳清那个变态真的带回西域......
她以为她会被这些刺客剁成肉饼......
她以为她既回不到现实,而这里也不要她了......
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
总之,她现在的脑袋有点儿晕、情绪有点儿激动,她怔怔望着他,泪眼婆娑。
望着她惶然无措之貌,望着她狼狈疲倦之貌,望着她眸里蓄满的泪水却是迟迟不落下,萧寒野的心狠狠抽了一下,他轻轻搂住她,语气极为轻柔道。
“是我,是阿月的夫君。”
“对不起,我来迟了。”
此时,他语气极尽温和轻柔,与方才暴戾狠辣的他大相径庭,他生怕再吓她一分。
楚南月眨了眨眼睛,那满眶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她双臂也紧紧环抱住他,哽咽道:“呜呜......我被缚住四肢装进麻袋扔进水里的时候,真的......好害怕。”
“我以为再也逃脱不掉,我以为我要回去了......”
“我甚至看见了我从前住的别墅......”
“可是那里既没有外公也没有你......所以我又回来了......”
“我生怕回来也是什么都没有......”
她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了窒息和从未有过的绝望。
感觉到胸口衣襟的濡湿,萧寒野心疼不已。
听到她说她要回去了,萧寒野空前的恐惧。
她怎么能回去呢?
她若回去了,那他该如何?
他早已不能没有她!
他的生活已经五彩斑斓,又怎能还适应那单一的纯色?
因着这份恐惧,他环着她身子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阿月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你已闯进我的生活,便是一生一世!”
“我不能再没有你!”
他在这边抒情,楚南月却险些被他的大力勒出一个屁来。
未免煞风景,她这次真的是非常刻意憋了回去。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面色疲倦又无比放松道:“我累了,阿野带我回家吧。”
语罢,她便在他的怀中安稳睡去。
他的胸膛是这般结实又温和,在他怀中便是岁月安好。
萧寒野垂眸望着怀中的小人,眉眼尽舒,但当望着她仍旧死死抓着他衣襟的小手,他又眯了眯眸子,随即低声道:“回府。”
这次,他的阿月着实吓坏了。
他想想都后怕。
被人缚住四肢装进麻袋丢进水里的她,当时究竟是有多么绝望?
还有,刚才那大刀,他再晚来一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看似性格坚毅活泼,到底不过一个小女孩。
怕是要轻声细语安慰好一段时日,才能渐渐走出阴影吧?
可现实却是告诉他,完全没这个必要。
晌午时刻,楚南月便醒来,她一边大口朵颐着山珍海味,一边问他。
“王爷,昨日是江晚烟算计的我吗?”
“嗯,她易容成你的模样。”
楚南月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她停下手中的筷子,严肃问道:“那昨夜你们二人都干了啥?”
想起昨夜,萧寒野身上就蓄起一层冰霜,他阴鸷道:“本王赐了她洞房花烛......”
“什么?你真的和她滚床单了?”楚南月的声音瞬间拔高,一脸愤怒。
萧寒野见她误会,赶紧回道:“她也配,是地牢中专针对女子不贞的一种刑罚。”
言语中,他做了一个花开的手势。
楚南月一时没明白,笔画着那手势:“这是......何意啊?”
看她一副清纯呆萌之貌,萧寒野突然兴致斑斓道:“待爱妃用完膳,去地牢一看便知。”
“也行。”想起昨日的悲惨经历,楚南月仍心有余悸,她点头同意道。
正好她也想捅江晚烟一百零八个窟窿呢。
但随后,她又否定道:“不行,一会儿用完膳我还要沐个浴呢,身上黏黏糊糊的好难受。”
其实,方才在她昏睡时刻,萧寒野就已大致给她擦拭过身子了,但总归没洗过舒爽。
想起她身上方才那套乞丐服,萧寒野眯了眯眸子,薄唇轻启:“阿月,昨夜你在哪儿渡过的?”
楚南月怔了片刻,便将事情的原原委委讲述给他听,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