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
楚珩虚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起吧。”
谢庭江将谢氏嫡支族谱拾起,递给上前来的太监。
末了,拱手作揖道:“墓碑在殿外,劳陛下着人查看。”
楚珩直接道:“谢谦为国为民,又不是魑魅魍魉,直接抬进殿来吧。”
礼部官员欲言又止,唇张了又合,到最后还是紧闭上嘴。
算了,礼乐崩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况且,陛下说得也不无道理。
若齐朝无谢谦,只怕......当年狄戎人的屠刀,早就抹尽了上京人的脖子,继而一路南下。
便是中原土地,再次由异族人执政,也无不可能。
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话,在谁的族中都受用。
彼时,汉人就是最低等的民族,必受尽欺压。
蓝布遮盖着的墓碑入殿,本有些困倦的朝臣,顿时都打起了精神。
随着墓碑落地,楚珩也缓步走下高台,一步步走向那片蓝。
待到了近前,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摸蓝布,眸中亦是一片悲痛。
若他得谢谦之能臣,恨不能捧在手心里供着。
也就齐叫门,为了复位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人都杀。
不过,他虽没有谢谦,但有谢谦的后人——谢玉衡,天生的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