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暴躁男并未听到老人的嘀咕声,此时他的双目中只有那个伸手指着他的女人。 他双目通红地站在女人身前,一把将对方的头发薅了起来,左右开弓便是几记耳光。 同时嘴上还不停地谩骂着。 一时间,整个甬道内除了暴躁男的打骂声,便是女人轻声细语的求饶声。 “…你这个傻逼玩意儿,现在知道怕了?哼哼,晚了!你就擎等着被吸干血液,变成人皮一张吧!” 男子骂至兴奋处,已然有些忘乎所以。 声音是一声高过一声,最后更是尖锐得犹如在长啸。 见他如此忘形,那被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却缩着肩膀,埋头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坏笑。 …… 那边的混乱,都被远离事故中心的秦镜语尽收耳底。 看来,那几人的性命马上就要保不住了。 一想到她都不用亲自出手,欺负她的人就要嗝屁了,简直兴奋得不行。 为了亲眼目睹一番那几人的凄惨死状,秦镜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将头从藏身的洞壁窄缝中,向外探了探。 却不想她这边刚一动作,一大滩黏腻的液体便从事故中心处射了过来。 “啪叽”一声,便完全覆盖住了她眼前的那条缝隙,将她牢牢禁锢在了缝隙的内部。 亏她躲得够快,要不然那些液体黏上的就不仅仅是她的几缕头发,而是她的整张脸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秦镜语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 等她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试探着往回拉拽那几缕头发。 可她试了好几回,都没成功。 就算逐渐加大了力度,也仍是没有将头发拽回来。 不仅没拽回来,反倒牵拉着她的头皮好似要揭骨而去。 如此黏度,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秦镜语盯着眼前那坨黏度堪比地球502胶水的粘液,有些惊疑不定。 她思虑好久,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好奇,悄悄凑近了脸,斜着眼朝事故中心处瞧了瞧。 却不妨与那只雄蚊子的复眼对视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那只雄蚊子,好似对她扯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感觉就好像是它在对她说,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等它们处理完那群家伙,再来收了她的命。 “……” 秦镜语被那双复眼看得有些瘆得慌,遂苟着身子,又使劲向缝隙内退了退。 “啪叽!” 而对方回应她的,则是又一次的粘液攻击。 这一次的浓度与体积,比之第一次要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看着眼前那滩粘液,秦镜语知道,那只雄蚊子果真如她方才想的那般,并未打算放过她。 之所以没有立即吸干她的血液,应是因为她比那几个人要安静吧。 秦镜语不想坐以待毙。 可她又没有把握去硬碰硬。 遂果断捡起一块尚算锋利的石子,将头发隔断后,便握紧了脖子上的明岁镜,默念了一句“进”。 一进入明岁镜,秦镜语便立马检查了一遍前肘的伤处。 虽有些伤口,却并不严重。 按压了下,也不见太大的痛感。 想来并未伤及骨头。 这让她不由地放下了心。 她估摸着那只雄蚊子不会轻易离开,便索性盘腿坐在蒲团上,默背起了炼体术的第一层功法。 虽说她对其中好多字的具体含义还不是很理解,但秦镜语相信,只要默背上千遍,哪怕不思不议,必定也能有独特的收获与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