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并没有心情同沈静安废话。
直接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的程生，就见程生上前将沈静安拖了下去。
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顾琛带着冷意的目光扫了办公室内的几人一眼。
未发一语。
他直接揽着林黛黛离开。
“等等！”
顾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快要走出办公室的门，林黛黛拽着顾琛停下。
似乎是因为顾琛的态度没让顾老爷子有台阶下。
顾老爷子直接朝林黛黛说：“孩子，之前的事我答应你，在我孙儿出生之前，小琛一直都会是顾氏的总裁。”
林黛黛抬头，往旁边男人瞥了一眼。
顾琛脸色依旧寡淡。
静默片刻，只听顾琛冷冷道了句“不需要你好心”，就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顾老爷子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儿子会如此。
顾佐上前一步说：“阿琛，我们聊聊。”
顾琛脚步顿住一秒。
却也仅是一秒。
顾佐见人要走，情急地说：“是十四年前关于你母亲的事。”
顾琛脚步猛地停住。
林黛黛感觉顾琛握着她的手似乎在颤抖，不觉就回握住他。
没等顾琛说话。
林黛黛转头说：“大哥，去隔壁茶室吧。”
茶室内。
顾老爷子将顾逸带着去处理楼下股东会议的事情去了。
古朴的桌几两边。
顾佐与顾琛、林黛黛相对而坐。
气氛沉重的有些诡异。
顾佐喝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林黛黛身上，半天没开口。
顾琛可没什么耐心，见顾佐不说话，起身拉着林黛黛就走。
“等等。”顾佐终是妥协，“父亲与你母亲年岁相差甚多，知道父亲为什么偏要娶你母亲吗？”
顾琛拉着林黛黛重新坐下，并未发声。
顾佐接着说：“你母亲之前是有相恋的人的，就是a组织的那位a先生。父亲得知你二哥的死，是因为被a组织抓去做活体芯片实验，才联合外界以及你外公逼迫你母亲嫁入顾家。”
“所以，”顾琛面色冷然，“他是为了报复那位a先生？”
顾佐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家暴？”
顾佐哑然，对于父亲想把愤怒发泄在顾琛母亲身上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顾琛冷笑，“我母亲不是真疯，至于那场车祸，也是你陪她演的一出戏吧。”
顾佐没料到顾琛连这些都已经知道，愕然一瞬。
顾琛接着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陪她演那出戏。”
“我......”顾佐唇角动了动，终于还是开口，“因为当时a组织的人抓走了小逸。”
这话已经很明了。若是顾佐不这么做，顾逸就只有死路一条。
茶室内的空气似乎凝滞一瞬。顾琛端起茶轻抿一口，淡淡地说：“我母亲是自愿要离开顾家？”
“是。”顾佐答得肯定，又补充说：“她装疯，就是不希望你对她再有半分留恋。”
话外之意，从她装疯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做好准备。
林黛黛发现，顾琛在听见这样的话后，看似漫不经心，放在杯子上的指节却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想要离开顾家去a组织，直接消失就行，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林黛黛问。
顾佐并不遮掩，如实回道：“那时候外界对你们母亲关注度很高，她如果突然消失，大家都能猜到她去了哪里。为了保全阿琛的外公萧家，她需要配合演这一场戏。”
“大哥，这些话你现在才敢说出来，是因为小逸长大了吧。”顾琛的声音不紧不慢。
顾佐无话可说，因为确实如此。
就见顾琛突然从沙发上起身，不屑的声音开口，“受人威胁不敢反抗的滋味如何？”
顾佐仰起头，目光落在顾琛冷峻的脸上，唇角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顾琛接着说：“我对顾氏日后发展如何，早就没了兴致。若是你担心我因为过去的事情毁了顾氏，今天的一席话怕是有些多此一举。你不敢反抗的事，我敢。若是你跟老爷子一样，给我在这条路上设绊脚石，我也不怕多一个对手。”
说完，顾琛就牵起林黛黛往室外走去。
背影潇洒又毫不留情。
顾佐盯着他们远走的背影，愣神半天没动，等回过神来便是自嘲一笑。
这边回到车上。
顾琛与林黛黛同坐车后排。
一路上顾琛都没有说话。
林黛黛还以为，顾琛是因为知道他母亲的事，心有不快，直到——
顾琛闭上双眸靠在车后排座椅背上，握着她的手渐渐失去力道。
“老公。”
林黛黛摇了摇他，没醒。
便是急忙慌慌吩咐司机去旁边最近的医院。
顾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晨曦的阳光有些刺眼，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醒了？”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
等眼睛适应那道光线的时候，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