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后脊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两人骤然跪倒在地后被锁链“哐！”的扯上台阶。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咒骂，夜寒想到幼时去带着妹妹参加母亲葬礼时，他就被人骂是没人管的疯狗。
夜寒骨子的邪魔恶鬼几乎要将这里屠戮，他仰头时，不受控的从喉间溢出一阵狂傲的冷笑。
那些家臣见夜寒忽然发笑后，就更是恐惧到不寒而栗。
他们颤颤巍巍抬头时，只能看到夜寒那疯批到满是滔天杀意的模样。
看到夜寒又疯又狠的神情，晨曦微微一顿后。
在偏头望向夜寒因发笑而在溢出血色的后脊时，晨曦心里暗暗揪成一团，浅色眼底浮现出一抹无法言说的心疼。
晨曦知道夜寒最不屑于用这些手段，可这些人，哪次不都是用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夜寒。
从顾宴安到顾刃，从那日几家结党冒充顾老四的人去围杀夜寒再到现在。
这些人从来都各怀鬼胎，野心勃勃。
若是夜寒受伤在此，还没有设局，他们必会一刀了结夜寒，杀他取而代之。
夜寒的下场，也绝不会好过他们今日！！
“这世上本就没一片净土，白洋公馆，暗杀夜寒在前，以小糖作饵，设局在后。不愧是假仁假义之辈，就连忘性也大到让人佩服！”
见他们这般讽刺夜寒，沈放抬手去轻拖了下金丝镜框，去接过下人递来的烈酒时。
“呃啊————”
一把将酒泼上谢允赵尧渗血的后脊，沈放不屑又凉薄的话语，让他禁欲系的皮囊始终都充斥着一股极强的欺诈感。
懒得让阿放同这些杂碎再多费口舌，夜寒眉角下压后，温柔松开去拉着晨曦指尖的手掌。
“哐啷哐啷！”
“呃………”
他一把就攥起铁链把两人猛的拖拽到自己脚下，夜寒一脚就发狠踩上赵尧的脸。
“我本就是恶人，同我说这些，废话还真他妈多！”
这世上哪有人心所向的道路，顾家唯有杀戮这一个尽头，除此以外，自己根本就……没路可走！！！
“呃！！不过是一时效忠一条疯狗，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呃………”
被踩脸这种事带着极强的践踏与戏谑，被踩到太阳穴，赵尧的脸都有些扭曲，他脑袋发昏，脸也开始憋的涨红。
鼻尖溢出一声冷笑，夜寒眼皮薄薄往下压时带着愈发强烈的侵略感。
“真不真的，你觉着我在乎么？！”
抬脚瞬间狠踩上谢允的脸，夜寒阴冷的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去为自己卖命的众家臣。
除了恣意的痞气外，骨子里的狂傲让夜寒低沉狠戾的嗓音都透着兴味。
从前自己不用这些手段，可如今他终倦了，也从爷爷那里明白了，这些人只会因恐惧而俯首帖耳，卑躬屈膝！！！
“顾夜寒！你这条狗，终究要……下地狱………”
“地狱？我本就从那里爬出来的，地狱什么样，你他妈见过么？！”
周身戾气完全暴涨，夜寒双肩也不受控的颤抖着，幽冷的瞳眸里满是病态偏执与杀戮。
贺家失去贺一后就失去主心骨，就此没落。
谢家为跻身九大家族，更是对贺家百般凌辱践踏。
可当时自己和阿放不过也只是家族中的小辈，老一辈掌权，他们当初根本就无法靠自己来保下贺家，也无法去对谢家出手。
眼底骤然了嗜血的猩红，夜寒怎么都忘不了，贺一墓前，贺母对自己厌恶的眼神。
夜寒渐渐被血色蒙蔽双眼，当滚烫的鲜血飞溅在侧脸的刹那，心魔再次啃噬夜寒的灵魂。
他脑海中闪过了贺一，阿初，母亲他们的声音。
“夜寒，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阿妍多陪我一会儿，你还吃醋啦？”
“哥，我其实从来就不喜欢拿枪，我……害怕………”
“夜寒，照顾好阿妍……妈妈，咳咳……不能陪你们走到最后了………”
………
“夜寒！”
见夜寒脚下的赵尧已然断气，沈放看夜寒已然变成了那副又疯又狠，不可控的模样。
刚想伸手覆上夜寒的不停发颤的肩膀，沈放就看到夜寒单手掐着谢允的脖子，周身的血雾几乎在一瞬间冲破。
夜寒的指尖也因为无休止的杀戮又在不停“啪嗒啪嗒！”的滑下血珠。
“呃………”
谢允脸色憋到涨红，瞪圆了充血的眼珠子，彻底悬空后无助乱蹬着双脚。
“夜寒，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