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道娇弱的声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恹哥哥,月姐姐,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们,好巧啊!”
穿着一身白裙羸弱的少女走过来,气色比前两天好了许多。
柳依依走过来,远远的便看到萧恹腰上挂着的香囊,惊喜道:
“恹哥哥,没想到你戴上依依绣的香囊啦!”
说着,又微微嘟起嘴来:
“可惜依依绣得不是很好看。”
林昭月的视线随着柳依依的视线看向萧恹的腰间,果真见那里挂了一个用金丝绣出云纹的黑色丝绸香囊,那绣工是极好的,跟他的一身玄衣很是相配。
林昭月看着那一个香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是因为香囊,而是因为萧恹戴了那么一个显眼的香囊,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以前别说香囊,就算萧恹的鞋底踩的什么泥她都能发现。
她难道果真是不爱了吗?
爱了萧恹十几年,爱他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就算是恨着,她也不确定她到底还爱不爱萧恹,如今这种本能正在逐渐退化,林昭月感到很惊喜。
柳依依的把戏林昭月知道,不过就是在拐着弯说萧恹在乎的人是她,毕竟之前她也给萧恹送了不少的香囊,然而萧恹却选择戴她的。
萧恹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荷包,几乎下意识的抬头看林昭月。
只见少女微弯着唇角,心情很好的样子,见他看过来,还道:
“那便不打扰二位了,林府还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萧恹看着少女淡然的表情,黑冰似的眸子没有半分情绪。
她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看着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马车的林昭月,萧恹的表情有些冷。
他看着旁边的柳依依,开口道:
“你身子弱,不要在外面吹风,兰芝,送你家姑娘回去。”
柳依依还想说什么,只见萧恹已经抬脚跟上林昭月。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
春猎!她一定要林昭月死!
林昭月看着身后的萧恹,皱眉:
“太子,这是何意?”
“孤正好要去国公府一趟,林二小姐不介意孤跟你一趟马车吧?”
林昭月笑笑:“介意。”
“那便不打扰了,孤自己坐马车过去,只是孤这胳膊还没好,等会碰到林国公,须得向他讨瓶药才行。”
要是林国公知道她刺杀太子,估计能被吓晕过去。
又威胁她!
林昭月冷冷的看着他:“太子殿下不是说过这事翻篇了吗?太子一言九鼎,难不成要食言?”
萧恹轻笑:“孤不过就是要跟林国公讨一瓶药,至于林国公会不会多想那便不关孤的事了,孤虽是太子,却也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就比如,林二小姐喜新厌旧,孤也管不了。”
说着,他扫了一眼楚白,意有所指。
林昭月冷笑。
是是是,就他十年如一日爱着他的柳依依,他深情!
“既然太子殿下都这般说了,臣女也不好说什么。”
说完,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还有好闻的花香。
萧恹坐在林昭月对面,抬眸看了一眼看向马车外,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林昭月,开口:
“你刚刚如此笃定那些丝会涨?可是知道什么?”
林昭月皱了皱眉,以前她多想跟萧恹在一起,现在便多想离他远一点。
跟他在一起要随时保持脑子清醒,才不会被他牵着走。
“市场上物价起起伏伏,本就是正常,有降便有涨,那些外商的丝价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自然不能长久,太子,臣女虽然一介女子,但这些还是懂得。”
“只是这样?”
林昭月点头:“那太子觉得呢?”
浓郁的龙涎香扑鼻而来,林昭月想起那天在别院里萧恹和柳依依共处一室的场景,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你讨厌孤?”
林昭月撇过头去,声音淡淡:
“不敢,太子殿下乃是储君,一言便可定人生死,臣女不敢讨厌太子。”
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萧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她今日略施粉黛,本就粉嫩的红唇抹上红色的口脂,美得越发张扬。
“为何不敢看孤?你在说谎,嗯?”
说着,指腹摩擦着她的红唇,本想将那红色的口脂抹掉,却不想,一抹,口脂被抹乱,沾到她的嘴角,唇边,凌乱得像是被人狠狠的亲过,勾得人想要狠狠凌虐她。
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凤眸黑沉沉的盯着那片红唇。
疯子!
又发疯!
“萧恹,这里是马车!”
林昭月本以为这样说,他会有所收敛,谁知他根本不在意,还伸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后颈。
像是捏住一只小奶猫,强迫她仰着头看他。
“嗯?讨厌孤?”
林昭月试图挣扎着,萧恹的手微微用力,林昭月便觉下巴和后颈像是要被他捏碎一般。
疼得她的眼儿红红的,连秀挺的鼻头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