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
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疼痛迅速蔓延开来,从脸颊传到耳根,半张脸在发烫发胀。
皇后风韵犹存的脸上立刻显出五个明晃晃的手指印。
耳朵传来嗡嗡的耳鸣声,皇后的脑海出现短暂的空白。
这一刻,整个时间和空间仿佛凝固了。
跟在后面的羽墨赶紧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在皇宫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扇皇后娘娘。
皇后捂着脸,羞辱和愤怒涌上心头,抬起头来,怒瞪眼前的黑衣人:
“就凭你也配打本宫?”
“这是公子赏给皇后娘娘的。”
呵。
皇后冷笑,伸手直接毫不犹豫的狠狠扇在那人的脸上。
“你不过就是公子身边的一条狗,这一巴掌,便是本宫赏给你的。”
皇后用了极大的力,直接将那人的脸给打歪了。
黑衣人挨了这一巴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没有怨言。
只低头说道:
“公子说了,既然萧恹如今成了废太子,娘娘便不用管他了,公子会在他前往东境的路上,直接将人做掉。娘娘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想办法将林国公支走。”
“本宫明白了,快滚。”
随着皇后的话落,皇后只觉起了一阵微风,再抬眼时,黑衣人已经不在原地。
等人走后,羽墨担忧的看向皇后。
那人刚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皇后娘娘的脸此刻已经肿了。
“娘娘,您的脸?”
皇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疼。
手握成拳,对着羽墨道:
“等会皇上要过来,你去太医院给本宫拿消肿的药膏过来,顺便取些冰过来。”
“是,娘娘。”
羽墨做事麻利,不一会便带着药膏和冰块过来。
皇后先用冰块敷脸消肿,又擦了一些药膏,再听到皇上和萧恹正在往坤宁宫里来时,又涂了一层薄薄的脂粉,这才将脸上的手指印盖下去。
前往坤宁宫的路上,萧恹看着旁边的箫璋,开口道:
“父皇,儿臣往日不常在宫里住,母后可还好?”
箫璋挑眉,看着旁边的儿子,道:
“你母后好不好,待会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恹微抿了抿唇,开口道:
“母后近日,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箫璋慢慢的品出味来,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母后可是有什么问题?”
萧恹眼眸微动,摇了摇头:
“父皇不用多心,儿臣只是觉得这段时日父皇和母后感情深厚,随意问问。”
“真没什么问题?”
“没有。”
见他表情不似隐瞒或者说谎,箫璋笑着道:
“怎么?父皇跟你母后感情好了你不高兴?你之前不总是跟朕说让朕不要冷落你母后?”
萧恹从小就知道所有孩子中,箫璋最是偏爱自己,几乎他所有的要求,只要他能办到,从来都不会拒绝。
只独独在母后这件事情上,他从没应允过他。
深邃的瞳眸泛着波光,萧恹道:
“儿臣自是高兴的……”
……
二人很快便到了坤宁宫。
皇后迎了上来,眼睛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皇上,恹儿,你们来啦。”
皇后察觉到萧恹的视线放在她身上,疑惑道:
“怎么了,恹儿?”
萧恹坦然的看着她,道:
“母后刚刚哭过?可是儿臣的自作主张惹母后伤心了?”
皇后听到萧恹的话,眼睛更红了:
“你这个逆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母后商量,你知道母后有多担心吗?”
萧恹乖乖认错,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恹儿的错,让母后担心了。”
箫璋在一边替萧恹说话:
“恹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皇后闻言,不满的哼了一声:
“他再大也是我的儿子。”
说着,眼里盛满了担忧:
“听闻你不但自请卸掉太子之位,还自请去了东境,东境不似京城,何况你如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怎可去那种地方?”
说着,她看向皇上,眼里带着埋怨:
“皇上,您怎么能同意恹儿去东境呢?”
“东境虽艰苦,却也是磨练之地,朕知道皇后担忧恹儿,不过朕没有忘记皇后昨晚跟朕说的,已经委派林国公一同前往,有林国公在,恹儿必定安然无恙。”
所以刚刚父皇在朝堂上突然指明让林国公一同前往,竟是母后的主意?
萧恹摩擦玉扳指的手微微用了一丝力道,眸中翻涌的情绪全都隐在漆黑的墨眸里,开口道:
“儿臣知道母后关心儿臣,但这是儿臣的选择,亦是当前最好的解决之法。东境虽危险,但儿臣不怕。只有去了东境,儿臣才能更好地磨炼自己,像儿臣小时候母后教导的那般:
‘贵为一国太子,居高位,掌大权,该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除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