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拿起箱子,箱子并没有用其它东西锁住,她微拧了拧眉,打开。
上面放着一个小卷轴,她打开,又很快合上,脸色发烫。
她没想到看上去那么正经的大哥,竟会私藏这种小像。
那画中的女子并没有五官,只是披着一层透明的轻纱倚在一张美人榻上,那轻纱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林开济洗完澡开门出来。
纯白丝滑的亵衣将他精瘦健壮的身材勾得一览无遗。
想起林昭月还在自己的卧房,他又披了一件自己的外袍。
一边用巾帕擦着还未干透的墨发,一边往卧房走。
刚到卧房,就看到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一边无聊的翻着书玩的林昭月。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来看他,那双明亮的杏眸水润润的,一副困极的样子。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打了打哈欠道:
“大哥,你洗好了?”
“等很久了?”
林昭月摇头,道:
“没有,但是有些困了,昭昭明天再跟大哥讨教吧!”
说着,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
林开济:……
发现了兄长的秘密,此刻的林昭月压根就不敢直视林开济的眼睛,直接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开济有些莫名,让丫鬟过来擦头发。
林昭月离开了没一会,凌肃再次出现,林开济抬手挥退那丫鬟,道:
“如何了?”
“第三波也失败了,全被萧恹的人杀了个干净,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林开济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头发,闻言微拧了拧眉:
“他们下一关到哪?”
“紫安县,五公子的地盘。”
凌肃恭敬的回道。
“沈言舟和谁带的队?”
“那人蒙着面,不清楚,但是身手极高。”
林开济微眯了眯眼,将手中的巾帕扔在桌上,声音平淡又带着狠戾:
“那便告诉老五,关门打狗,务必要将沈言舟和那人的头拧下来,办不到,他的五公子之位该让贤了。”
“是,公子。”
凌肃退下,房间安静下来。
林开济走到床边,像以往一样掀开床单,熟练的拿出盒子,又将床单拉好,躺在床上。
他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小像。
小像的边缘已经磨损,纸张微微泛黄。
这画上的一笔一画,都是他亲手勾勒出来的。
画上的色彩褪去了初始的鲜艳,线条也变得有些模糊。
他伸手触摸着画上的人,指尖的力道轻得像是怕隔着纸张便会将人弄疼。
他之前不画五官,是因为心里的负罪感。
可是如今……
林开济看了一会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嗤笑一声,伸手便将画像放在蜡烛的火光上。
人都到身边来了,他看什么画像。
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男人那张五官深刻的脸,星眸望着那逐渐被火苗吞噬的画像,眼里都是病态的占有……
……
林昭月以前在岛上睡觉时,受宁溪影响,并不需要人守夜,如今回到了将军府,更不需要。
但是丁冬一直谨记着宁溪让她保护林昭月安全的职责,虽然林昭月不需要,但她就是不放心需要守着。
最后林昭月没有办法,便直接让人搬了一张床进房间,直接让丁冬睡,结果丁冬睡得比谁都沉。
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浅淡的迷香随着空气被吸入肺腑,原本睡着的两人睡得更香了。
边境的月亮总是格外的圆,却又格外的冷寂。
月光洒下,投射出男人高大的身影。
柔和的月光勾勒出他脸上分明的轮廓线条,让男人看起来越发的冷峻。
骨感修长的长指搭在窗棂上,翻窗而入,动作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房间里弥漫着几种香气,有熏的驱蚊香,还有用来放置衣柜里的熏香,明明很多香气交杂着,但是他却能敏锐的捕捉到自她身上散出的女儿香。
淡淡的青柠香气,很好闻。
他的视线瞥向另一张床上的丁冬,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没见过哪个丫鬟是跟主子同吃同睡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找个机会杀了,留着碍眼。
他缓缓地走向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女,清丽的面容透着恬静。
白天被疯狂压抑的情感在夜晚又偷偷跑出来。
他坐在她床边,凝视着她的脸庞,片刻,伸出手,抚摸她光洁的额头,渐渐往下,秀挺的鼻,还有……柔软的红唇……
……
大将军府的某处,堂堂国公爷的三公子,穿着一身粉红衣袍,从狗洞钻进来。
他拍了拍身子,格外兴奋的抱着怀里叮当响的钱财,直冲进自己的院子。
今日他去赌场,赢了好多银子。
虽然他出来之后,被那些赌场里的人找上门来,但是他一提到大哥的名字,那些人对他立刻恭敬起来。
还怕他银子不够用,又给他塞了一千两。
为了感谢大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