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儿启蒙,东方御也只是象征性地派人送了贺礼,再多的也没有了。
她有时候在想,他真的喜欢煌儿吗?
但是,她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对任何一个孩子上心过,就连元后留下的嫡公主,他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吧。
那他一天天不入后宫,又不惦记孩子,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
深宫寂寞,失去孩子的景妃怨气满盈,她的表情逐渐扭曲,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她本来,在看到东方御的那一刻,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她以为是她的靠山来了,结果,还是要靠自己。
“景妃,你站在那边做什么,你把朕叫来所为何事?”东方御不耐烦,他本来想来子宁这边寻求安慰,但是景妃一直站在这边碍事,叫她又不说话,也挺烦的。
他知道她失去孩子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是看开点比较好吧。
“陛下,煌儿就是子宁害死的。她知道煌儿不能吃海鲜,所以就在煌儿的膳食中动了手脚!”景妃说的斩钉截铁,但是她根本没有拿出证据,全凭自己的推测行事。
“陛下!”子宁不打算在大殿上同景妃争辩,她要东方御为她说话,做自己手中的刀,亲自剜去景妃对他的感情。
子宁的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看着东方御,祈求地摇晃着东方御的手臂,似乎在说,陛下帮帮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东方御对于子宁的求助很是受用,他就知道自己的宁宁嘴笨不会说话,明明受了委屈却从来不说。
他当然会帮她,但是如果是她亲自求他,那肯定是最好的。
他甘之如饴。
景妃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自己的孩子都没了,不追究凶手就算了,还和凶手眉来眼去,眉目传情。
士可忍孰不可忍?
“景妃,你说这话可有证据?”东方御坐在高台上,目光微凉。
而景妃站在下首,就好像被审问的犯人。
景妃心中难受,她何时处于这样的被动地位?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孩子的父亲,给她带来的。
“陛下,臣妾……并无证据。但整个后宫,就只有她知道煌儿的不足之症,她为了她的孩子,想了除去煌儿,她有动机啊陛下!”
景妃确实慌了头了,连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子宁,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景妃,煌儿的不足之症朕也知道,宁宁和朕讲过。何况当时不就是胡溪柔做的事情吗?她也知道,那说不定还有别人知道呢?”
子宁之前和东方御讲过,关于煌儿发烧的事情,所以不担心东方御怀疑自己。
毕竟,自己可是柔弱无依的小白兔,在东方御心中,自己是毫无保留的呢。
一边是处处隐瞒,把自己当外人的景妃;一边是事事以自己为主,事事报备的子宁,东方御的天平早就倾斜了,或者说,从来没平过。
景妃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事情明明这样明显,可陛下明摆着就是想帮小贱人开脱。
陛下,你糊涂啊!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却为了一个狐媚子,罔顾他的生死!
正在两方陷入僵持的时候,章福全垂首快步进了高台,在东方御耳边说了些什么。
“景妃,找到凶手了。随朕一起去看看吧。”东方御叫上景妃,往坤宁宫去了。
东方御知道,景妃已经陷入了主观臆断中了,如果不叫她自己走出来面对事实,恐怕会做出傻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坤宁宫,只见坤宁宫内,一片寂静,毫无生气。
宫门口还有几片枯萎的树叶无人清扫,显得整座宫殿格外荒凉。
景妃心中诧异,随后嘴角又勾起了苦笑。
何其荒唐,最是尊贵宏伟的坤宁宫,如今竟是这副凋敝凄凉的模样。
陛下啊,做你的女人可真是可悲啊。
东方御才不在乎呢,这些都是恶毒女人该有的下场。
东方御进入了坤宁宫,直奔俞清歌寝殿去,景妃紧随其后,不敢逾越。
寝殿内,俞清歌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看到东方御来了,随即释然地笑了,“陛下,你来了。”
俞清歌还在坐月子,不过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东方御看到皇后扯着笑容的诡异面容,心中有些瘆得慌。
感觉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人,而是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鬼,让人害怕。
景妃心中可不怕,她的仇恨已经转移到了俞清歌身上,“俞清歌,就是你害我的煌儿!你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怪不得你没了孩子,你给我去死!给我儿偿命!”
景妃大声咒骂,心中仍不解气,不论她做什么,她的煌儿都回不来了。
俞清歌没说说话,她听到景妃的咒骂,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整个嘴巴张开,大笑了起来。
“陛下,您当初娶俞氏女不就是为了牵制景家吗?现在,臣妾帮您去除了心头大患,您心中可还高兴?”
俞家怎么会出罪后呢?
皇后只能暴毙而不能获罪。
俞清歌心中清楚,她不能认罪,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能说。
俞家因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