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去而复返的人,他后悔了。
刚刚的叫骂会让他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
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再次离开。
她到厨房拿了一个碗,在里面倒上了盐巴,味精,醋,酱油,生抽,老抽,鸡精,麻椒,辣椒酱,杀虫剂,料酒,用筷子搅拌搅拌,端着回到地下室。
“啊,张嘴。”
他死死的咬住嘴巴,死活不肯张开。
她笑着拿针扎在他的大腿上,一下又一下。
疼痛最终还是让他张嘴了。
她把整碗的黑暗料理倒进了他的嘴巴。
他刚想要吐,碗就已经砸到了嘴巴上,嘴唇裂开变形,牙齿松动掉落,鲜血流淌。
牙齿被一颗一颗砸掉,他满嘴鲜血。
她笑了。
这样等一下就不怕他咬人了。
为什么觉得他有牙齿会咬人?
因为她就会咬人啊。
她把胶水挤在了他的嘴巴上,两只手一起捏他的嘴巴,想让破裂的两半嘴唇粘在一起。
胶水这种东西,粘什么都粘不稳,唯独粘在肉上是特例。
穿针引线。
针穿进皮肉,一针又一针,逢到最后打上死结,把针穿在嘴角。
既然说出来的话不好听,那就以后都别说了。
离开地下室放热水,泡澡,抹香香,喷香水,锁上门,离开。
往后的日子也许七八天来一次,也许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全看心情喽。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下室越来越臭,各种苍蝇蚊子叮咬在三个宠物身上。
他们的排泄物里面长出了蛆虫,四处爬行着。
走路都能踩死很多,在脚下爆浆,散发出恶臭,让空气污染更严重,更令人作呕。
顾羽墨下身的伤口一直在溃烂,天气稍微热一点就烂,会爬出蛆虫,会有蚊子叮咬。
等到冬天,地下室又很冷,狗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人就更熬不住了,手脚开始生冻包,流脓。
他嘴巴的伤口随着时间在愈合,线和针长在了嘴巴上,肉没能将其完全覆盖,看上去惊悚恐怖。
进食是他最难的时候,嘴巴只有一点小口没被缝上,吃东西只能一小点一小点的塞进去。
夜晚每天都会哭,为了保险起见,宁愿割到了她的舌头,让她哭泣发出的声音没那么大。
他们两个的眼神一天天的发生变化,直到最后彻底呆滞麻木,成了两个半疯不疯的人。
男女主的气运也在一天一天减少,他们两个身上仿佛都被蒙了一层灰,不再像以前那样光亮了。
但如果出去了还是会同样吸引人的目光的,因为他们现在的恐怖样子可不常见。
别墅院子里的花越开越盛,每个季节都有它的品种在绽放,不用担心院子里会没有花。
陈婷的肚子越来越大,宁愿有留意过预产期,还差一个多月呢。
一家三口准备去隔壁市玩一趟, 玩习惯了,跑习惯了,所以一有空就一起去。
不带宁逸和陈婷,一个腿脚不方便,扫兴,一个大着肚子,别到时候发生个什么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一家三口也不是照顾人的料,让她待在家里有专门的阿姨照顾。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去玩也不迟,想去哪里玩都可以,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都是上万的。
这次也就去个三四天,一点都不影响。
万万没想到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了意外。
陈婷早产了一个多月,她回了趟娘家,结果不小心摔倒了,才导致如此。
临时突发情况,等宁愿得到消息,一家三口从别市赶回来到本市医院,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是一个男孩。
虽然早产一个多月,但是孩子很健康,像是足了月的。
谁也没有多想,可能是孕妇养的很好,营养充足,供养着他。
宁愿在物质上从不小气,身为女人,也能理解女人,所以在月子期间各种补品不间断,月嫂请了两个,还特意给孩子找了最好的营养师。
陈婷躺在床上,婴儿车放在一边,宁愿伸手轻轻的碰了碰。
“小愿,谢谢你啊。”
听到陈婷的这个声音,宁愿微愣了一瞬间,收起嘴角,缓缓抬头朝她看去,没有说些什么。
她从来就不歧视别人的野心,谁都想要往上爬,过好日子。
对于陈婷她不讨厌,也不喜欢,看她和看这个世界所有人一样的,都只是别的人而已。
她不喜欢和陈婷家人来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不舒服。
除了谈彩礼的时候见了一面,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医院里陈家人没有来,他们来不来宁愿也不关心,来了吃住的钱肯定会安排好,不来也不会过问。
陈婷家里有姐姐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姐姐早就嫁人了,孩子都很大了,哥哥也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