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不耐烦的语气郑小鱼一愣，但她还是好声好气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肯定要先试试看合不合适。”
“那不行，你确定买了才能试，不然试来试去的把衣服弄脏了，还浪费其他客人的时间。”
售货员以前也去过大城市，她还从来没见过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人，指不定是从哪个偏远的山区来的，他们家的衣服比其他地方的要贵很多，农村人怎么可能买得起。
这会儿店里有不少人，听到她的声音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目光。
郑父郑母一下子就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他们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能听不出来那售货员话中的嘲讽和嫌弃，郑母瞬间涨红了一张脸，郑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你什么意思，什么衣服这么金贵，试一次就会弄脏。我们不试，怎么知道穿上好不好看，能不能穿得下，我们一定会小心，不弄脏，弄脏了就赔，况且我们身上衣服虽然旧了，但都是洗干净的。”
售货员呸了一口，还不等他开口挖苦人，郑成毅黑着脸上前一步挡在郑小鱼前面，压低声音道：“道歉。”
他人高马大的往前面一站很有压迫力，那售货员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心中很是不爽，只是说了他们两句，能掉块肉吗。
况且自己也没说错，他们穿的本身就破旧，给几个农村来的乡巴佬道歉，那她以后还不得被其他同事笑话死。
周围站了不少人在看热闹，议论纷纷。
这边的动静招惹来了商场的主管，他看到这店门口围了一群人不禁皱了皱眉头，走过去问道：“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售货员见状连忙抢着说：“赵主管他们非要在这里找事，拿着衣服看了半天又不买，我怕他们把衣服弄脏提醒一下，结果他们就开始闹了。”
郑母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你这小姑娘怎么净说瞎话呢！”
旁边的人都不愿意掺和进来，只是看着没有说话，却有那么几个自认为正义感很强的人要来说上几句。
路过的一个身上穿着高档真丝裙的女人面露不屑道：“我平时最讨厌遇到这种耽误时间的人了，装模作样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在这里还影响别人。”
那售货员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有了底气。
郑小鱼弯了弯唇没有说话，在赵主管面露不耐的时候开口叫了一声，“赵主管，又见面了。”
她刚还觉得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正是前些天和贾老板一起谈生意见到的那个商场主管吗，她很期待等下售货员和旁边女人的表情。
这种打脸的场景见过千千万万次，体验过千千万万次，可依旧还是爽的。
赵主管还在听那售货员抱怨，就听到有人叫了自己，定睛一看才认了出来，他连忙走上前去打招呼，“这不是小郑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郑小鱼似笑非笑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本来是带家人买东西的，谁能想到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啊。”
“啊，对了，赵主管，商场里面有不买就不能试衣服的规定，贾老板说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她表情好像是真的为此感到疑惑和可惜。
赵主管听的一头雾水，“哪有这种事……”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回头看了看那脸色铁青的售货员，又看了眼他们一家，这才明白了什么睁大眼睛摆了摆手，“这是误会啊，小郑。”
那售货员在主管上去打招呼的那一刻就傻眼了，她怎么想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和主管认识，而且刚才还听她说了老板，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郑家二老一小也是十分疑惑，郑成毅挠了挠头问：“小妹，这是谁啊？你们认识？”
他表情不严肃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日的老实憨厚。
赵主管抢了话帮着解释，“小郑和我们商场有合作，给我们供应蔬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