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逆贼?敢问太子殿下,为何尽心尽责的官吏,到了您的口中,却成了贼?还请解释清楚,否则人心难安。”
吕方仁从容质问。
现场所有人,都在等待赵衡回答,毕竟此事稍有不慎,就会闹得朝野震动。
赵衡语气尽是理所当然:“韩宇私自篡改兵部建库选址,危害后勤大事,险些导致大炎兵败,甚至亡国!这算不算逆贼?”
此言一出,别说吕方仁愣住,就连元武帝都睁大了眼睛。
这兔崽子未免也太能扯了!
吕方仁抓住赵衡的把柄,惊讶道:“殿下这回更要解释清楚了,韩宇只不过是个库司主事,怎么就兵败亡国了?否则,太子恐有诅咒祖宗社稷的嫌疑啊!”
赵衡游刃有余的应付:“韩宇与柳仲达狼狈为奸,以建库为名,意图拆毁明乐居,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若是人人效法,岂不是超纲大乱?此乃罪名之一。”
“他一个小小主事,做不了建库选址的主,必然是篡改了尚书大人的命令,此乃罪名之二。”
“京畿军备库何其重要?直接关乎京畿防卫,一旦防卫出现纰漏,天下必有异心,届时天下大乱,前线将士如何专心作战?岂不是兵败如山,国之将亡?此乃罪名之三!”
赵衡一口气罗列了三条罪名。
字字指向韩宇,可句句骂的都是吕方仁。
没有你个老混蛋点头,韩宇算个鸡毛啊?他能做得了这种主?
你特么不是携众弹劾本太子吗?那就拿出点魄力来,在这装你大爷的大尾巴狼?
赵衡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吕大人,现在轮到你解释了。”
“再怎么说,韩宇也是你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本部堂官,恐怕脱不了干系吧?”
赵衡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攻守易势。
老子解释完了,轮到你了!
吕方仁嘴巴张了张,心想这兔崽子果然厉害,难怪白老头都在他面前吃尽了苦头。
云景王至今都不愿亲自与他对垒,只愿背后使绊。
一众小吏,面面相觑。
片刻过后,异口同声。
“这特么也行?”
“明明是吕尚书带人弹劾太子,怎么一眨眼,反倒成了太子问责吕大人?”
“等等!让我先屡屡,若是吕尚书无法证明韩宇无罪,那他最次也得落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啊!”
“卧槽,不……不愧是党争,局势瞬息万变,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这些小吏被吕方仁逼得进宫当炮灰,起初还郁闷的想死。
结果亲眼见识当今太子与尚书的博弈,反倒兴奋无比,暗叹自己幸亏来了,不然一辈子都看不见这种场面啊。
“好小子!”
元武帝心里忍不住赞叹起来。
看来今天究竟是吕方仁弹劾太子,还是赵衡问责尚书,现在还尚未可知。
吴文渊眼神诧异:“太子竟然直接把滥杀官员的事件强行逆转成了,韩宇究竟有罪无罪?”
“若是韩宇有罪,太子杀韩宇,充其量是先斩后奏,训诫即可。”
“反之,若是韩宇无罪,那么太子也就坐实了滥杀官员的罪名,轻则废黜,重则入狱。”
虽说这局面依旧险象环生,但不可否认,太子三言两语就已经扳回来不少劣势。
吴文渊这辈子很少佩服人,赵衡算是一个!
但凡这个浑身逆骨的家伙,能够守点规矩,绝对是大炎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太子!
吕方仁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情。
“韩宇身为库司主事,还是有一定权利的。”
“况且,建库选址本来就是明乐居所在的土地,太子说韩宇篡改地址,那么问题来了,韩宇为何要改变选址?莫不是受了什么压力?”
吕方仁再次把皮球踢回去,问题又变成了,韩宇是不是受人胁迫,才擅自改变选址。
哼!
太子虽然手段高明,但想要跟我斗,还是得再修炼几年啊!
吕方仁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
“该不会是扶桑方面的压力吧?”
赵衡故意装糊涂,直接反问了一句。
“扶桑?”
吕方仁有些措手不及,忍不住惊异了一声,心想这货怎么又扯到扶桑身上去了?
赵衡装作若有所思:“如果本太子没记错的话,文仁玄师与柳家走的极近,还花大价钱,委托柳家帮忙改良刀盾,此事李鬼斧可以作证。”
“而且,兵部建库,柳仲达为什么要在场?这可说不通啊!”
说不通吗?太通了!
韩宇勾结扶桑,意图乱我京畿防卫,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吕方仁深深吸了口气,不甘示弱的反击:“太子杀了柳仲达,现在死无对证,任凭太子如何编造!”
这老家伙急了!
已经开始泼脏水了!
赵衡直接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谁说我杀了柳仲达?吕大人可不要诬陷本太子!”
吕方仁气极反笑:“太子也太会颠倒黑白了吧?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柳仲达!”
赵衡随口反问:“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