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书房。
“启禀陛下,慈熙殿那边动静越来越大,太子力保箫玉儿,楚贵妃指责太子贪赃枉法……”
金独异拱手禀报道。
元武帝知道后宫有祝卿澜坐镇,绝对乱不了,因此方寸未乱。
“后宫的事,就交给后宫去办,朕不便出手。”
元武帝嘴上轻松,实则脸色无比阴沉。
毕竟大余县一案,影响太过恶劣,牵扯太深,此事若是不处置妥当,大炎朝堂再无宁日。
“那箫玉儿,死了吗?”
元武帝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口问道。
金独异连忙回答:“没死,扬言要花一百万两银子,买命。”
“一百万两?”
元武帝猛地抬头,眼神诧异:“这么大一笔钱,从何而来?”
“似乎是……太子出的?现在情况越发复杂,属下也不敢断言。”
金独异欲言又止,毕竟此事闹大了,影响之恶劣,不亚于大余县刺杀案。
元武帝皱起眉头:“你刚才说太子贪污?难道他一口气贪了一百万两银子不成?”
啪!
元武帝将手里的书卷,重重摔在桌子上,冷着脸起身:“摆驾慈熙宫!”
另一边,慈熙宫,御供观音庙。
祝卿澜背对着菩萨像,面若寒霜,眼神散发着腾腾杀意!
“先是刺杀我儿,又是在太后面前,摆弄是非,栽赃贪污?既然他们非要置我儿于死地,那也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这一次,云景王等逆贼,当真是踩了祝卿澜的红线。
当初赵衡在猎场遇刺,祝卿澜就怒火中烧,只可惜查不到证据,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大余县刺杀案,明确指向赵乾。
既然有了目标,她这个当娘的,又岂会坐视不理?
“启禀皇后娘娘,刚得到消息,钱旺正带着大批银子入宫,恐对太子不利。”
霍雨柔心急如焚的禀报道。
祝卿澜眼神骤然凌厉:“想碰我儿?先要过我这一关!”
“娘娘!太后懿旨,让您在这还原,还没让您离开呢,万一惹怒了太后……”
霍雨柔小脸发白,赶紧出言劝阻。
祝卿澜一抬手:“太后的心思,我最清楚。”
“她是怕我直接对赵乾出手,落得后宫干政的罪名。”
“本宫暂时还不会出手,只是去为我儿担保罢了。”
确定祝卿澜不会大动干戈,霍雨柔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慈熙宫大殿。
“启禀太后,贼人企图离京,被下官带兵追上,对方乃是江洋大盗,亡命之徒,已经伏诛,银子尽数追回。”
钱旺跪地汇报,随即吩咐太监,将银子带上来。
片刻过后,五个大箱子被抬了进来,箱盖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帘。
楚贵妃指着银子上的官铸印记,狂喜道:“太子,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太后过目!这些可都是官银啊,虽然磨掉了铸造司的名字,但铸造时间,以及铸造师的大名,都清晰可见。”
众嫔妃纷纷附和。
“请太后严惩太子!”
“如今大战当前,军备所需资金尚且没有补齐,在这个关键时期,太子居然贪污上百万两银子之巨,这不是带头毁我社稷吗?”
“是啊!决不能姑息!”
在众嫔妃的施压下,皇太后眉头一皱:“既如此,就将此事,上报给陛下和宗正寺……”
“奶奶,等一下!”
赵衡非但不慌,反倒无比自信的出言阻止。
不等太后开口,楚贵妃已经冷嘲热讽起来:“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回你不认都不行了!”
赵衡却耸了耸肩:“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凭什么?”
在众人的鄙夷目光注视下,赵衡抬手一指银子:“这些银子,太新了,根本就不是本太子的银子。”
“什么?不是你的?”
皇太后目光诧异,连忙让人拿上来一枚银子,仔细端详起来。
这些银锭,确实光亮如新,撑死了铸造时间也不超过一年。
赵衡云淡风轻道:“若本太子贪污受贿,那这些银子,必定已经囤积已久,为何氧化这么轻?”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将不义之财熔炼,重新铸造,然后假意打上官铸印记,如此一来,银子的来源就再也无法追查。”
赵衡故意看了云景王一眼,坏笑道:“老王爷,本太子说的对吗?”
云景王心里暗呼不妙,表面却故作镇定:“可说到底,太子也有机会重铸银子,不是吗?”
赵衡直接笑了:“重铸?我特么脑残啊?靠着轴承产业,我随随便便都能把银子洗白,为何要浪费时间精力,重铸银子?”
“只有无法经商,难以洗钱的人,才会选择重铸银子,不是吗?”
云景王瞬间语塞。
他光顾着给赵衡泼脏水,却没想到,赵衡对这里面的门道如此精通,竟抓住了这一丝把柄。
而且……
感受到赵衡嘴角流露出的冷笑,云景王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