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赵衡而言,赵乾本来就是个挂件。
说白了就是人质,为了防止云景王暗中下黑手。
否则再打起来,闹得人心惶惶,对于江山社稷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同一时间,万恒钱庄大堂也挤满了人。
钱庄掌柜刘科,表面器宇轩昂,实则心里慌得一批,有意无意便往楼上瞄一眼。
“今天到底是吹了什么邪风,竟然把太子给吹到岳阳县来了……”
“我这小庙,哪里容得下这尊大神?”
刘科紧张的手心手脚全都是汗,又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坐在角落的两个老者。
这俩老头,正是万恒总庄从京都派来,监督刘科的管事。
据说……
赵衡用了什么杠杆?差点没把整个京都钱庄都杠破产,京畿豪族之首孙家,更是一夜之前,家破人亡。
这何止是神?简直是他妈催命的煞神啊!
按照两位管事的说法,就算天塌下来,都不能得罪太子,哪怕太子让刘科去象姑馆当鸭子,都得照办。
而坐在刘科身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是岳阳县首富吴有财。
“等会苏阳那个小废物来了,还请刘掌柜看我眼色行事,呵呵。”
吴有财捏着茶杯,自以为是的说道。
在场的一众小老板和家丁,为了巴结吴有财,不遗余力的捧着臭脚。
“现如今,岳阳县瓷器行业,就剩下苏家那一个小杂种了,吴东家一统岳阳瓷器业,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以后放眼大炎,提起瓷器,天下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吴东家。”
“预祝吴东家名扬天下!”
面对众人的恭维,吴有财脸上尽是得意。
刘科不动声色的笑问道:“那按照吴东家的意思,本掌柜应该借给苏家多少钱合适?”
这一声恭敬询问,顿时令吴有财自信心爆棚!
要知道,这万恒钱庄可是京畿大庄,京都不少权贵名流和望族,都与之有合作。
如今,连万恒钱庄掌柜,都要看自己脸色行事,这是何等的气派?
“刘掌柜莫急,借不借,借多少,还得先看苏阳那个小杂种的表现。”
几乎是吴有财话音刚落,门外边传来家丁的禀报。
“东家!苏阳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朝着大门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少年,狼狈而来。
“刘掌柜,在下以苏家祖宅为担保,请您务必借给我五百两银子!”
苏阳直接开门见山。
只要偿还了欠工匠的钱,再把物料钱补齐,便可重新开炉。
“多少钱?我没听错吧?堂堂苏家大少爷,居然会为了五百两银子折腰?”
吴有财直接放声大笑起来。
面对调侃,苏阳脸色一沉,也不辩解,再次冲刘科拱手作揖:“请刘掌柜出手相助,等我苏家渡过难关,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不等刘科开口,在场的吴家家丁便大声呵斥起来。
“我们东家跟你说话呢,你特么耳朵塞驴毛了?”
“竟敢无视我们东家?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哼,臭死了,也就是刘掌柜心善,居然让个臭叫花子进来,换做是我,早就派人把他轰出去了!”
这些家丁深谙狗仗人势的道理,对昔日岳阳县最大的瓷器世家,极尽羞辱。
苏阳早就习惯了,只是一甩袖子,冷漠道:“我今日乃是与刘掌柜谈生意,还犯不着给你们这群下人啰嗦。”
此言一出,在场的家丁,恨不得扑上去,将苏阳的皮扒了。
就在这时,周围的本地商人,相继阴阳怪气的调侃起来。
“苏少爷,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也敢大言不惭的跟刘掌柜谈生意?哼哼,只怕把你苏家全卖了,也不够人家万恒钱庄一日的利润。”
“你还当你们苏家,是岳阳县最大的瓷器商呢?”
“诸位息怒,不如由我来说句公道话,既然苏少爷来求人,那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不如先跪地,给刘掌柜和吴东家,各磕三个响头如何?”
闻听此言,现场顿时哄然大笑,所有人看向苏阳的眼神,尽是嘲讽之意。
苏阳不由收紧拳头,咬牙道:“我来向刘掌柜借钱,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而且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白眼狼!想当初,你们可都是靠着我苏家做生意的,如今我苏家落魄了,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我呸!”
哪怕苏家再惨,苏阳也绝不会像这群败类低头。
众人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吴有财冷哼一声:“小杂种,我看你是没睡醒啊,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你苏家就只剩下最后一次开炉的机会了,若是这炉再毁了,可不只是倾家荡产那么简单。”
“我岳阳县自古以来,都是朝廷钦点的细路民窑,所烧制的瓷器,九成专供朝廷,虽说不像官窑那么严苛,但也是有错必纠。”
吴有财捏着茶杯,故作从容的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家已经连续烧毁九炉了吧?给你扣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