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阿朱早就想好了,就说路上慕容复被神秘人救走,反正随便扯个谎便是,赫连铁树已死,西夏也退兵了,李秋水再追究也没多大意义。 只是慕容复不能以真面目在西夏露面,就乔装改扮一下,化名李严宗。 阿朱只带了三大长老,还有方舵主等几个负责西夏事务的丐帮大信分舵的弟子,其余丐帮弟子都在蒋舵主的带领下,返回中原了。 加上慕容复的人,也有十余人,一行人这日抵达一个小镇,见天色已晚,众人便走进镇上的唯一客栈。 阿朱才进客栈,就发现气氛很不对劲,里面坐满了武林人士,起码有二十余人,个个怒气冲冲,携带着各种兵器。 阿朱也不在意,毕竟现在自己身边高手如云,还有慕容复在,这样的阵容,碰到任何厉害的对手,都有一战之力。 “掌柜的,给我们安排几个房间!” 阿朱对着柜台上有点惴惴不安的掌柜道,一边瞅着一楼正在喝酒吃肉的这群武林人士。 只见其中有两人,打扮颇为奇怪,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衣,都带着高高的圆桶冒,手持哭丧棒,两只眼睛还画着熊猫眼,一个脸色全白,画的黑眼圈,一个脸色全黑,画的白眼圈,嘴上还挂着超长的假舌头,看这幅尊容,明显是装作黑白无常的样子。 此时,只听那黑无常道:“各位兄弟,我们黄河双鬼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他们几个现在还占着我们的山寨,在里面大吃大喝,把我们的手下当作奴仆一样的使唤,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的一个道人打扮的中年人道:“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武功很高么?用的是什么功夫?” 黑白无常满脸尴尬,白无常道:“那几人都是用的剑,他的剑法很奇怪,我们从未见过,看起来很弱,但你却赢不了,我们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 众人哈哈大笑,那道人也是满脸疑惑,道:“白无常,你是不是吓傻了,既然很弱,为何你赢不了,既然你赢不了,就不能称为很弱!” 白无常满脸通红,道:“阴阳道长,反正我们兄弟就是不服气,我想……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们太大意了,才会败给他的。” 此时,包不同突然道:“非也,非也,这位仁兄说他的剑法很弱,但他赢不了,有可能那人的剑法真的很弱,只不过这位白无常的剑法更弱,所以,他赢不了很正常,并不代表那人的剑法就是很强。” 包不同外号杠精,听到此处,忍不住抬杠。 可众人一听,却觉着他说的貌似很有道理,当即有人道:“好,这位兄弟一看就是高手,他说得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帮黄河双鬼夺回山寨!” 众人立即附和,又有人道:“说的没错,像黄河双鬼这么差的武功,两人都没受伤,那人的剑法又能高到哪里去?” 包不同又道:“非也,非也,要打赢一个人容易,而赢了他又不让他受伤,难度就大了很多,那人能打赢了黄河双鬼,这双鬼却一点轻伤也没留下,说不定那人剑法很高。” 那人被包不同一怼,怒道:“阁下一会说他剑法很弱,一会又说他剑法很高,那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人的剑法到底是高,还是弱?” 包不同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我说的他剑法很弱,前面加了可能二字,我说的剑法很高,前面也加了说不定三个字,这人的剑法到底是弱还是高,只有见到了才能下定论,而且他剑法的强弱,也是看你跟什么人对比,可能他的剑法相对于你们来说,很强,但相对于我们公子来说,那就很弱了。” 包不同一阵抢白,阿朱听得咯咯矫笑。 那人道:“原来是个抬杠的,我们别理他,大伙儿这就出发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人的剑法到底是强还是弱!”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一群人都七嘴八舌的跟着,片刻,就出了客栈,走得干干净净。 阿朱对包不同道:“包三哥,我想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剑法到底是强是弱?” 风波恶没等他回答,率先出了客栈,道:“我风波恶更想去看,看看有没有架可以打!” 他既然带头了,众人都跟了出去。 那群人见阿朱等人跟了上来,也不在意,毕竟这就是江湖,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他们平时也经常这么干。 阿朱对身旁的陈孤雁道:“陈长老,这些都是什么人,你见过没?” 陈孤雁道:“夫人,这黄河双鬼是黑道人物,平时也经常干些打家劫舍的活,不过,他的活动范围在西夏境内,所以我们丐帮并没有理会,其余这些人,那阴阳道人一向隐居山林,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估计都是附近的武林人士,属下都没见过,只有听了名字才能知道。” 丐帮对于江湖上的情报能力还是非常强的,陈孤雁虽然没见过这些人,但一听到名字,就知道大概的来历。 黄河双鬼的山寨离镇上并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 才到门口,众人就见到几个山寨的人,个个鼻青脸肿,看到黄河双鬼带人过来,连忙迎了过了,其中一人道:“两位当家的,你们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咱们山寨非得被他一把火烧了不可。” 白无常边走边道:“怎么还打人了呢?” 那人道:“打,他还说,叫当家的给他准备一万两银子,以后逢年过节,都要送礼,就算是我们以后抢劫大户人家,他都要分层!” 阿朱听得哈哈大笑,对一旁的钟灵道:“妹妹,这人倒是跟夫君的性格很像,走到哪里都不忘记死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