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海沉思道:“他凭什么觉得天山和六扇门的人会乖乖听话?他就不怕玩火自焚?” 穆莎道:“此事我亦不知,只不过,却并非没有留下线索,若是仔细回想,倒是能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贺沧海沉默不语。 穆莎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余可能,除非你真的相信李幻梦会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 贺沧海眯着眼好像在思索,片刻后,他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宁可来找我。” 穆莎道:“我不得不如此,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如今我也未必会输。” 贺沧海哈哈笑道:“不,你错了,输的一定是你。” 穆莎脸色凝重。 “你莫非觉得我连你这些伎俩都看不清?”贺沧海面露鄙夷,“似你这样的女人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 穆莎咬牙。 贺沧海道:“你的心思我看的明白,你说李幻梦做这事不是骗我,怀疑也是真的,可偏偏言语之间都是在诱劝我亲自下手。” 他顿了顿,看着面前的娇媚美人道:“你以为我会冲动之下亲自动手,然后把自己送到楼星河面前,是的,楼星河一旦回来,我必然与他一战,可难道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给你隔岸观火的机会?” 穆莎紧咬银牙不答话。 贺沧海道:“不过你说得对,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的的确确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虽然我想不明白李幻梦是如何做到的,可是绝不能留下如此后患,该死的人一定要死。” 穆莎却嘲笑道:“只可惜李幻梦已经不见了,所以即便你不愿意,也只有那一条路走。就算你觉得我在害你又如何?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贺沧海道:‘是的,我当然有别的办法。’ 穆莎愣住。 贺沧海看着穆莎,眼里满是笑意道:“因为要动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此言一出,穆莎只觉得如坠冰窟。 贺沧海道:“你大可以自己选,是自己去做,还是让李幻梦成功。” 穆莎恨得咬牙切齿道:“莫非你就不怕我自暴自弃让李幻梦成功?” 贺沧海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个惜命的人,所以自然会有得选。” 穆莎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个惜命的人,就该知道这么做了,我不过是替你去死。” 贺沧海笑道:“你这就又错了,不论如何做,我都会对老东西动手,恰好你这么做了反而能尽快逼他有所动作,那时我一定会与他一战,即便是你做了这事,他要对付的人也先是我。” 穆莎道:“可如此一来,我又能如何?李幻梦败了,楼星河与你不论赢的是谁,我都没有活路。” 贺沧海哈哈大笑:“如果我赢了,你是能活下去的。” 穆莎脸上满是厌恶道:“那样活着倒不如死了算了。” 贺沧海道:“你大可以试着期盼我们两败俱伤让你有机会得逞。” 穆莎不答话。 贺沧海道:“你需要知道,如今不论是我还是李幻梦,都有取胜之法,唯有你没有,这一局棋你已经输了,就该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穆莎阴着脸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可以,我答应你。” …… 苏晓婵正盯着王涛留下的那块小牌出神,忽然有下人急急忙忙进来:“小姐,外面有个人急着要见您,还说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苏晓婵道:“你可认识来人?” 下人摇头只说不认识。 苏晓婵叹了口气,心说当真是多事之秋,便让仆人领人进来。 看清来人,苏晓婵也是愣了一下。 她从未见过这样美得近乎女人的男人。 “见过苏小姐。”来人显得极为有礼,拱手行礼道,“在下李幻梦。” “李幻梦?!”苏晓婵听到这话立刻警觉,“你是魔教的李幻梦?” 李幻梦温和笑道:“若是苏小姐口中的魔教指的是四圣教,那恐怕便是在下了。” 苏晓婵冷笑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敢闯到这里来,莫非是觉得我们拿不下你?” 说话间,六扇门的捕快,苏家的护卫已经在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幻梦看都没看外面,从容道:“苏小姐莫非不请我坐下?” 苏晓婵冷冷道:“这屋里的椅子却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李幻梦偏头惋惜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没有这福气了,只不过苏小姐莫要误会,在下并非是来与你为敌的。” 苏晓婵道:“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又有什么欺瞒哄骗的话要说?” 李幻梦道:“小姐看来当真是恨圣教,不过我便正是我如今来的原因。” 苏晓婵皱眉。 李幻梦道:“小姐深恨四圣教,恰好我亦如此。” “你什么意思?” 李幻梦道:“我的意思想必小姐已经知道了,在下只是不想一辈子都过着提心吊胆随时可能会被身边人害死出卖的生活。” 苏晓婵怀疑道:“你想告诉我,你是来投诚的?” 李幻梦道:“小姐错了,我并非是来投诚的,因为我早就已经与赵捕头有过联系,否则你以为为何我能‘恰好’救下谢神医?” 苏晓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会儿才答道:“既然如此,为何叶掌门未曾提及?” 李幻梦道:“如此大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此事莫说是叶掌门,便是谢神医亦不知晓。” 苏晓婵道:“只可惜如今赵捕头死了,你这话却成了死无对证。” 李幻梦叹了口气道:“这边是贺沧海的高明之处……我自以为已经做得天衣无缝,无论如何不会有人看出我的谋划,可他却偏偏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