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翠丽被丈夫的话堵了好半天,没说话,她忍不住想打人,祁瑞武也是个懒货,比自己还要懒。
这些活计跟祁瑞武没有关系,他当然说的那么干脆,毕竟辛苦干活的是自己,何翠丽气恼地不行。
她心里如何不清楚丈夫说的话有理,没道理要隔房的孙女来他们家做白活吧?
祁大爷可不会答应,叫村里人知道了,他们祁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何翠丽想着,若是祁桥殷自己乐意,这可没闲话说了吧?
谁知道祁桥殷这个丫头片子极其受祁大爷喜爱,爷孙俩黏黏糊糊的,什么好的都捧在她面前,她一直寻不到机会给祁桥殷洗脑。
何翠丽想着她一对儿女吃穿不如那丫头片子,心里就难受得紧!
充斥在心尖尖的郁气堵了许久,这会好不容易抓住祁桥殷欺负儿子,可不得好好发泄发泄。
祁桥殷人都无语了,边上凑热闹的村民目瞪口呆,这何翠丽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何翠丽,你瞎了眼啊,明明是祁兴旌自己摔倒的,我们大家伙都看得清楚分明,非得诬陷桥宝推的是吧?”梨花婶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何翠丽试图继续骂骂咧咧的言辞,故意甩了一下手上的淤泥,这一下,淤泥飞溅到何翠丽那尖酸刻薄的脸上。
“嗷——”何翠丽条件反射地闭起了眼睛,脸上黏黏糊糊的臭味淤泥差点没把她熏得背过气。
“苗梨花!”何翠丽把祁兴旌放下来,抹了一把脸,怒叱一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离我那么近?”梨花婶胖胖圆圆的脸上浮现无辜歉意,说出来的话让何翠丽气的抓狂。
“何翠丽,梨花婶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计较了嘛...”
“就是就是,都是一个村的...”
“你刚刚那话说的也太刻薄了吧,什么白眼狼,什么报复心强,桥宝什么都没做,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桥宝,也太过分了...”
“确实,何翠丽,这桥宝还是你生的呢,看来果然传闻说的不错啊,你这个做母亲的偏心偏到心眼子里了,难怪将桥宝过继出去一点也不心疼呢...”
“是啊,何翠丽非但不心疼,还挺高兴的,她不是说桥宝白眼狼嘛?我看桥宝乖巧懂事,又会带弟弟妹妹,又做家务,怎么就白眼狼了?”
祁桥殷眼底泛着冷光,什么母亲,她可不认。
何翠丽听到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指责她,心下不免心慌起来,从他们嘴里拼凑出事实的真相,死鸭子嘴硬地问了祁馥欣“是谁推了旌宝?”
祁馥欣听不太懂大人们说的话,但娘问了,作为乖孩子,她老实回答“是弟弟自己摔倒了。”
“娘,我要吃炸鱼干,我想吃姐姐的炸鱼干...”祁兴旌被安抚好了,又记不得之前他想干什么了,直勾勾的盯着祁桥殷和祁青驰手里捏着的炸鱼干,口水泛滥。
祁馥欣被这么多人看着,脸色微红,她做不到像弟弟一样当众要吃的。
只是期盼地看向她娘,她也想吃。
“啧,何翠丽,这下相信了吧?也幸亏我们在场,看的清楚,要不然,桥宝被你诬陷,说不过你,还不得背锅,这不明所以的还真会相信桥宝白眼狼,报复心强呢...”梨花婶嘲讽了一通,人言可畏,这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人还真可能会让他们误导祁桥殷。
何翠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不已,她下意识地就认为是祁桥殷为了报复旌宝故意推他的,这会先后被儿女一番话石锤吐露了真相,面色僵硬,特别是众多的议论声三言两语揭开了她偏心的事实,更让她觉得丢面。
眼神飘忽,尽管知道误会了祁桥殷,但何翠丽心里还有些不甘,瞥见祁桥殷,她眼神示意,继而心下得意,诬陷了又怎么样,这丫头片子还不是照样站在她这一边。
看到祁桥殷无动于衷,双眸中毫无半点亲昵之色,何翠丽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刚刚扬起的唇角卸了下去,怎么的,那丫头片子还不帮她解围,等她去求?
眼角嘴角都耷拉下来,何翠丽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果然,这丫头片子就没有她的欣宝贴心,冷心冷肺的,连亲生母亲都不在乎了是吧?
“堂婶...”祁桥殷刚发出一声称呼,何翠丽更加不悦了,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众人的耳膜“什么,你叫我什么?”
“堂婶啊,难道不是吗?”祁桥殷微微偏了偏脑袋,扬声问周围的村民:“各位叔叔婶婶,难道我叫错了?”
“没有...”
“就是叫堂婶”
“桥宝是祁大爷的孙女,自然是要叫堂婶”
“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堂婶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我叫错了嘞。”祁桥殷做足了乖巧娃娃的姿态,村民们只觉得桥宝可真礼貌,何翠丽都那样说她了,她还肯叫人。
礼貌的孩子总能赢得好感的,祁桥殷就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堂婶,请你向我道歉,你刚刚诬陷我推了堂弟。”祁桥殷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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